古大夫上前揭开了被子,往下一瞧。
顿时脸色大变。
又立马给江大伯把脉,越把越心惊,“这是…脱阳之症!”
阎婆子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面如死灰。
脱阳之症,轻则神志不清,手脚麻痹;严重的甚至危及性命。
“古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儿啊!”阎婆子老泪纵横,就差没给古大夫跪下了。
古大夫摸了摸三撇小胡子,为难地道:“这病不好治啊,我只能先施针保住他的最后一口气,然后再服用独参汤调养,只是这独参汤需要用大量人参熬制,价钱昂贵……”
言下之意,需要很多钱。
事关儿子的命,阎婆子再不舍得也只能答应下来,“钱的事我自会去想办法,还请古大夫赶紧救人吧!”
古大夫也不再啰嗦,极快地从药箱里拿出几根细长的针,对着地上男人的人中、合谷、三阴交等几个穴位刺了下去。
好一番折腾之后,江大伯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但人还是动不了。
古大夫只能帮着曹氏一起把他抬到了床上。
这一刻,古大夫忍不住又一次想念起江晟来,若是江晟还在,这些事哪里还需要自己亲自做,江晟一个人就能把江大伯扛起来。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古大夫拿着阎婆子给的一两银子回去了,说好了,晚点会把药送过来。
这一两银子只够两天的药,之后还要长时间调养。
可以说是个无底洞。
送走了古大夫,阎婆子颓然地坐了下来。
她很后悔。
早知道儿子这么不顶用,就不该答应让他碰梅娘,没想到反倒害得他纵欲过度,造成了脱阳之症。
对了,梅娘呢?
阎婆子豁然站起身,往梅娘住的西厢房走去。
这间房以前是江墨年跟苏氏住的,后来江墨年死了,苏氏也分了出去,房间就空了下来,如今给了梅娘住。
梅娘却并不在房里。
也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只要没死就一定能听见,不可能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难道,梅娘逃了……
“你在找我吗?”沙哑的嗓音忽然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