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本来就心虚,听见这动静都吓了一大跳,拔腿就跑。
笑死,根本跑不掉。
五六个高大威猛的捕快从天而降,还没等他们跑出三步远,寒光凛凛的横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我,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古大夫色厉内荏,心里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他们只是抓错了人。
王不就踢了他一脚,“偷东西还叫没犯法?难道非要杀人才算么?”
听到这话,古大夫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完了,看来是自己挖江家二房药材的事被发现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杜氏又不知道地里种的是珍贵的鬼督邮,她应该不可能去报官才对啊。
就算报了官,也没理由这么快,自己前脚才从药铺里出来,钱都还没捂热乎呢,后脚这些捕快就过来抓人了,跟预谋好了似的。
古大夫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垂死挣扎道:“差爷,你们搞错了吧?我是个大夫,素来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怎么可能做出偷东西这种事呢?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搞没搞错,自有县令大人定夺。”
王不就上前在他怀里一顿摸,搜出了十几张银票和几锭碎银子,然后一挥手,“带走!”
古大夫顿时面如死灰。
古福生天性胆儿小,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眼泪都飚出老远。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因着江漓的关系,李县令当天就升了堂。古大夫还狡辩了几句,古福生根本就不用等人问,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吐了出来。
包括自己被赌坊追债,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他老爹带着自己半夜跑去挖鬼督邮的事,一五一十,毫不保留。
父子两个很快就认罪画押了。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当堂下了判决。
主犯古木山偷盗鬼督邮,证据确凿,且涉案数额巨大,依大昭律法,判断指之刑,入狱十载。
另,永久摘除行医资格!
古福生因为是从犯,再加上认罪态度良好,从轻处置,判了三个月的牢狱之刑。
“不,我是大夫,我家祖传的医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
古大夫声嘶力竭地喊,可惜很快就被狱卒拖走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的咒骂,“是杜氏害的我!杜氏这个毒妇,不得好死!!”
江漓眸中寒光微闪,朝旁边的王不就使了个眼色。
王不就会意,抬脚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刑堂那边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古大夫十根手指被齐齐斩断,当场痛晕了过去,简单的包扎上药之后,被重新投进了大牢。
王不就走出牢房,回头呸了一口,“作死的玩意儿。”
本来之前只打算断了古大夫用来切脉的那两根手指,谁知道那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自己非要找罪受。
这下好了吧,看最后不得好死的究竟是谁,哼。
那边,古福生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缩成了一个鹌鹑。
李县令并没有为难他,只叫人把他送回大牢就完事了。
这桩案子了结得很快,古大夫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被卖掉的两袋子鬼督邮也因为是赃物,被追了回来,还给了江家。
保和堂的徐掌柜亲自找上了江漓,想要把那些鬼督邮买下来。
“江捕头,我愿意出价十两银子一斤,希望你能卖给我。”徐掌柜的态度十分诚恳。
江漓跟杜若对视一眼,杜若便笑道:“徐掌柜,不是我们不肯卖,而是我们早就跟本草堂说好了,做人总得言而有信。”
本草堂跟保和堂都是大药铺,肯定是有竞争的,本草堂的孙大夫跟自家有交情,杜若当然首选本草堂了。
徐掌柜还是不死心,“是不是嫌价格低?这样,我出十二两一斤如何?这已经是天价了。”
杜若依然摇头拒绝。
见软的不行,徐掌柜只好来硬的了,“杜娘子,你可知道我们保和堂的大东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