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绿桃又泡了壶热茶端进房内,然后自觉的退到门外,龙景郢用清水洗了把脸,瑾佑站在他旁边把毛巾自然的递到他手中,龙景郢擦干自己脸上的水,然后把毛巾随手放在架子上,看着瑾佑眼下已有些倦意,于是说道:“瑾佑你先睡吧,伤刚好还要多加休息。”瑾佑点头表示知道。
龙景郢没有再多说别的,转身离开了房间,看着龙景郢离开,瑾佑自己宽衣准备睡觉,想来这次龙景郢还有别的安排,而因为自己受伤有些计划必定需要另做调整。瑾佑也希望自己的伤能快些好起来,然后就能到大一点的城镇上,这样也方便与地刹他们联系上。
瑾佑简单洗漱后自己换了药,没有再等龙景郢便歇下了,这次中毒让瑾佑确实也吃了些苦头,不过还好幻庄的医术高明,不然恐怕她也没法好的那么快,但是她这次受了金瑶这么大的一个礼,正所谓礼尚往来,她怎会不想着如何还份大礼给她?她一向都不是善人,况且这人现在是一根随时会伤到自己的毒刺,必然要狠心拔掉的。
而且龙景郢从圣德书院回来,那落尘的人想来也不会太远,于是瑾佑也就安心了下来,不知不觉的便也睡着了,当龙景郢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经微亮,怕把外面的寒露带进房内,于是在外间便脱去了外衣,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看着瑾佑已经沉沉睡去,龙景郢心里感觉到这几日在外都没有的安心。
龙景郢尽可能小声的脱去自己的外衣,挂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悄声的躺到瑾佑旁边,夜冷寂静,耳边能清晰的感受到瑾佑轻缓而有规律的呼吸声,似乎也是睡得很深沉,龙景郢转过头在黑暗中隐约能看到瑾佑后背的轮廓。经过了瑾佑这次遇难,龙景郢在刚回来看到瑾佑站在自己面前时,内心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谁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瑾佑不再醒来,而这几日在外面是多着急回来,这一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想到这龙景郢随后的眼神却又微微一闪,还好夜色够深盖住了,刚才幻生跟他汇报了这几日瑾佑的状态,自然也讲了那渔民找瑾佑还衣物的事情,也提到了渔民还的那个木质腰牌,而说到这木牌的时候,幻生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记得上次出门时瑾佑就佩戴过那块木牌,自己也只以为是块很普通的挂饰,便没有多加在意,但是幻生今日却仔细说起了这个牌子的来历,他说:“这块牌子是由长生木做的,这一小块木头本身可以说就价值千金,长生木遇火不化遇潮不腐。”皇宫政殿门口那块象征着陵夷国最高权威的牌匾便是这木头所雕。
幻生说完这块木头,又继续跟他讲道:“看着夫人那块牌子上面藤蔓一般的图腾,其实并不是什么图案,而是一个字,若是仔细辨别会现里面暗藏着一个慕字。”龙景郢听后微微皱起眉头,
他也查过关于瑾佑的背景,确实只是一个深居简出的相府千金,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和那慕老板没有半分关系,而上次自己在锦裕国内也见过那个慕老板,那人也没有任何破绽,确实像一个精明的商人,但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而自己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转而龙景郢想到香延楼的掌柜沈幽然,当初自己亲自去验证了他的身份,所以他才费尽心思去帮沈家翻案,后来沈幽然也不得不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就在那之后不久,香延楼突然便换了招牌,其实也不算是换了招牌,只是香延楼招牌的一角少了一个不起眼的图案,而香延楼里的人也有部分换了新面孔。
龙景郢没有再多做细想,他心里相信着瑾佑,想到这不免想到这次去圣德书院,想要了解圣德书院情况必然是要先见一下就读于那的小叔子,穆瑾桐虽然小小年纪,但其心性却很是沉稳,加上在圣德书院这半年的调教,已隐约有穆相当年的风华,这个人将来若是步入仕途必定会比穆相还要出色,龙景郢内心对这位小叔子自然也有了思量。
一夜好眠,瑾佑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微微翻了一下身后才现旁边有人,那一抹熟悉的气息让瑾佑没有感到一丝惶恐,瑾佑侧头看到龙景郢还闭着眼睛显然昨夜必定是很晚才睡下,瑾佑小心的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龙景郢轻声说道:“你伤势也还未愈,多休息一会儿。”瑾佑看着龙景郢一副并不想让她起床的样子,也就躺了回去。
两人相继也没有再说话,瑾佑继续闭着眼睛养神,反正起来了也是坐着,这样躺着还能舒服一些。龙景郢也是闭着眼,但是他却也没有了睡意,常年的习惯让他就算是一夜未睡到这个时候他也不会继续睡觉,他只是想让瑾佑多休息一会儿。
最后还是龙景郢先开口,说道:“原本想带你一起去圣德书院探望瑾桐,但事出突然,你放心他在书院一切安好。”瑾佑闭着眼听着,龙景郢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并未告诉他你搬入冷宫和一同出宫的消息。”瑾佑的情绪一直都很平缓,听着龙景郢说完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她自然不希望瑾桐知道自己在宫内的处境,毕竟他还太小,有些事他还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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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景郢转头看着瑾佑,看她没有理自己便问道:“你可是生气了?”瑾佑感觉到龙景郢的眼神,于是睁开了眼看向龙景郢,两人的目光直直相撞,龙景郢看到了瑾佑眼中的一丝不解,而瑾佑看到了龙景郢眼中一丝担忧,瑾佑反思了一下自己,自己这样的像是生气吗?应该说不上吧!
看清了瑾佑的情绪,龙景郢微微一笑,然后起身下床自顾自的穿衣服。
瑾佑也坐起身来,然后把枕头下压着的那块乌玉取了出来对龙景郢说道:“皇上,你的东西上次离开落在了我这。”龙景郢穿好外套,抬头看了眼瑾佑,走向床边向瑾佑伸手。
但是手却并没有要去接瑾佑手里的玉,而是对着瑾佑的鼻子轻轻捏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瑾佑又瞬间呆愣了,手里的玉也是一抖掉落在床上。龙景郢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看样子瑾佑是没把我的话记心上。”想到龙景郢昨天因为称呼而也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瑾佑耳朵也忍不住微微一红。
龙景郢自然是把瑾佑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说道:“若是你不习惯叫我名字,叫我夫君也成。”瑾佑瞬间脸都红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调戏。
看到了瑾佑的表情,龙景郢也不再逗瑾佑,说道:“瑾佑还是早些习惯叫我名字,之后我们还要起身往北去,出门在外称呼还是需要改口的。”听了龙景郢的话,瑾佑回道:“是。”听到瑾佑答应后,龙景郢突然心里有一份酸楚,看着瑾佑刚才的态度,很明显依旧对他恭敬的如同以前做宫女那般,即使他们现在睡在一个房间一张榻上。可是就是这份恭敬让他感觉和瑾佑一直隔得那么远。
龙景郢拿起掉在床上的乌玉递给瑾佑说道:“出门在外危险重重,这个你就贴身带着,有驱毒辟邪之用。”瑾佑没有去接龙景郢手里的玉说道:“此等宝物还是您带着吧。”龙景郢看着瑾佑准备拒绝,便直接动手把玉挂在了瑾佑脖子上,说道:“我且有武功傍身,你一介女流随我出门在外,还是带着这个我才安心些。”可能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让龙景郢有些后怕,所以才执意要瑾佑带着这块乌玉。
龙景郢随后便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瑾佑手里捏着龙景郢挂在自己胸前的乌玉,转而从枕头下抹出了另外楼梦给她的那半块乌玉,两块乌玉拼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太极。
龙景郢已经起身,瑾佑自然也不会再继续睡觉,于是便收起了另外半块乌玉后,起身下了床,这时门外的绿桃的声音响起,“夫人,是否已经起身?”瑾佑自己穿上外衣后说道:“刚起身,进来吧。”绿桃和另一个侍女一起捧着洗漱用具进来,洗漱好后,瑾佑坐在镜子前,绿桃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髻,几只银钗斜斜的插在墨之间,这几日瑾佑一直待在屋内,所以直接把头披散着了,这样头皮也能放松一些。
瑾佑刚整理好,就看到幻庄正好走到房门口,他对瑾佑拱手行礼说道:“夫人。”瑾佑好奇的问道:“幻庄找我还有何事?”幻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说道:“我来一是给夫人送药的,这是我新配的伤药,对您的伤效果更好一些。”瑾佑接过瓷瓶说道:“谢谢了。”幻庄继续对瑾佑一拱手,继续说道:“二我是来跟夫人告辞的。”瑾佑一愣,但随后想来自己伤势已经无碍,这人也要离开了。瑾佑于是开口说道:“一路顺风。”幻庄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幻庄离开的背影,瑾佑想到今天早上龙景郢对她说的话,看来龙景郢这两天便要起身离开这了。一路往北,不知道龙景郢要去多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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