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活着就行,他的命是我的。”
言罢,她转身离去。
萧珩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抓着照秋的手臂,看着薛重琅离去的背影,他说道:“死女人,等我从魏禧手上把你抢过来那日就是我的报仇之日。”
“那一拳应该没事吧?”
薛重琅虽然离开了御花园,但是心里始终想着方才那一拳的力道。
云茗不太确定道:“应该……没事吧。”
薛重琅又细细回想一番,照秋都那般淡定,应该问题不大,有口气儿就行了。
安福殿内,温婧诗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等着薛重琅,从前她最爱吃薛重琅这里的点心,今儿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见着薛重琅回来,温婧诗连忙给薛重琅道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你的错,都是郑婉毓自己倒霉,你也别放在心上。”
温婧诗郁闷许久,倏然说道:“我今天觉得帝师真是个好人,他黑白分明,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好像也没那么坏。”
她的思维有些跳跃,薛重琅汗颜。
真是个小孩子,一件小事就收买了她,好哄。
温婧诗托腮,“我总觉得帝师对你有些特别,对你好像很上心,要是你没有入宫为妃,兴许他也是你的良配。”
薛重琅连忙捂住温婧诗的嘴,“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你不想让我活了?”
“你不想活也别拉我垫背啊,我还有事情没办完呢。”
温婧诗挣脱她,“我不过是说‘如果’,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和萧珩的关系都被一个小孩子看出来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必然会走前惠夫人的后路。薛重琅想着。
萧珩因薛重琅的那一拳,第二日便没去上朝。
正午时分,莲南来到萧府,萧珩正在后花园的水月榭内独自下棋。
莲南负手,大摇大摆走去。
“陪本座下棋。”
莲南撩袍落座,不屑道:“这么高深的东西,我哪懂啊。”
萧珩不恼,“莲南,大梁人士,家住大梁国金州城内,家中世代从商,产业遍及大梁,你是莲家嫡系的唯一男丁,结果莲家的家业交到你的手里之后没几年就败落了。”
“而你本是经商奇才,却被家中几位伯父暗中捣鬼,败落了家业,扣上了不孝的罪名,以至于你的母亲患重病,需常年服药,你不得已才揭了大梁王招壮士的皇榜,来到北魏。”
萧珩越说,莲南的脸色越难看,他从未有过的窘迫在这一刻无处遁形。
“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淡淡的,眼底堆满了失落。
萧珩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一颗白子被团团围住。
他说着:“如今的你便是这颗白子,孤军奋战。”
莲南不语,确如萧珩所说,他在北魏没有依靠,他对薛重琅言听计从不过是为了从萧珩这里多讨些好处。
“如果本座可以将你的母亲安置在北魏,且能给她治好病,你可愿为本座做事?”
莲南眸光一亮,萧珩是北魏的权臣,若是能跟着萧珩,前途确实会更好些,况且又能医好他母亲的病症,不失为一桩美事。
“我可以为你做事,但你不能阻挠我要为我自己做的事。”
莲家的生意单凭他的几个伯父根本不至于让莲家败落,这后面定然还有人在推波助澜,他必须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