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北骂道:“你是不是傻了,你自己也是行伍出身,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谁会希望自己的军中多一个什么用处也没有,反而是拖累的病秧子呢?”
“你的意思是,静寒的身份是假的,对不对?”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我并不愿意兵部和户部那边,所以我寄希望于静寒是假的。
好在前不久的僵尸案,让我知道了江湖上还有一门易容术。
所以我就通过一些手段,破除了对方留下来的易容术,皇不负有心人,证明我还是有浮云在身上的,果然这个静寒就是假的。
他脸上带着一张属于真正静寒的面皮,虽然对于案件来,增添了很多麻烦,但是对于大吴来,是一件好事。
而我们之所以来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国公和我想要来这边询问方丈认识不认识那位面具之下的和尚,有很大的可能性,对方是白马寺的和桑”
“可若不是白马寺的和尚,你们又该何去何从呢?这件事情不是僵尸案,陛下不会对任何人仁慈的。”张燕山当时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作为齐年北的朋友,他还是知道近乎所有的内容,除了一些只有齐年北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你怕是又忘了,这件案子背后还有着齐国公的存在。齐国公的夫人是谁?那可是安阳公主,安阳公主可是朝中最精通长安佛寺的人。
哪怕是找礼部的官员,也不见得会有能够做到和安阳公主差不多的水准。
有着安阳公主在,我还是可以确信自己能够应对这些问题的而且我又不是把所有的豆腐都放在这一个篮子上,我还有别的谋划。玩阳谋,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玩阴的,我保证他们恢复出该有的代价。
我可不是吃素的,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不能对付他们,是不愿意对付他们。”
“看来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你什么不去和国公去找方丈呢?”
“我来的时候告诉国公询问一些问题即可,至于别的,我就不管了。而且这种事情有国公在就可以,我可以去做些别的事情。
而且我来的时候,只觉得心慌,所以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去做。
我想了想,白马寺里,我所知道的地方,就只有这里了。”
张燕山问道:“这又是你那来自于生本领的危机感?”
从年少时起,齐年北就有着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本事,他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下,对未来有一些自己的判断。
“差不多,我觉得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特殊性,正好我也有些疑问,所以来这里观察一番是最好的办法。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校与其一直在那里推测,不如亲自来现场考察一下。
上午的时候走得太急,没有仔细思考过这里,现在觉得这里疑点重重。
我个人是不觉得幻术是真的,因为既然叫做幻术,那么就明幻术是假的。
这世上真的事情尚且会有让人觉得他是假的问题,就更不要是真有问题的地方。
真有问题的,只需要仔细观察,就可以得到事情的真相。”
“那你要查勘这里的什么呢?”
“你这里有这座讲经台建造时的文书吗?在这种大寺动土,应该会有文。”
张燕山点点头,“有的,从卫府出来的时候。大将军就遣人去了一趟工部,从那边要来了所有关于这里的文书,自然会有这座讲经台的内容。”
“那我现在就去取,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张燕山道。
“你遣人过去就可以,总不能让我这个从七品上的主簿指使您这个正六品上的羽林卫校尉吧。我可不敢这么做,这可是以下犯上啊。”齐年北笑着打趣道,其实是在提醒张燕山不用太过紧张,这种简单的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可以,还用不着他这位羽林卫的校尉出手。
而且如果是张燕山亲自去调取这份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反而会有些容易引人注目,一件不重要的东西,值得一个校尉亲自去取吗?不值得的。
齐年北倒还是不担心羽林卫中的人会有危险,但是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到时候麻烦,不如现在谁也不知道,只要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就是绝对安全的。
“我倒是有些太过于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