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坟岗远处的一条小路上,正有一辆马车行走着。
车上坐的正是箫景炎和冯语媞。
从春水楼逃出来,他本想找一个客栈住下。
可冯语媞却非要回家去看阿爹。
箫景炎拗不过她,也没有把她阿爹死的事情告诉她。
便连夜租了一辆马车回古香镇来了。
当然,箫景炎是不想回来的。
陈正风的私房钱被他全部得到,他现在有钱了,准备在春半郡淘些东西呢??
看看有没有什么灵石,或者运气再好点淘到破损的机关,那就太好了。
“你不开心呀?景炎哥哥??”
马车对面的冯语媞见箫景炎有些闷闷不乐的,便询问道。
谁知道??
他还没有开口,前面赶马车的马夫又说话了。
“哎呦,这个路啊,也太难走哩。”
听见马夫的声音,本来还在思考的箫景炎不由得就一手扶额,非常无奈。
可能是有钱的原因,箫景炎非常大方,直接给了马夫三四倍的价钱。
路途中,马夫只要一说路难走,箫景炎便从后面递出银子,一说难走就递出银子。
可能是“上瘾”,也可能是贪心,这个看着长相很淳朴的马夫却一而再,再二四的说路难走。
这不,又说起来了,而这次的声音更苦涩,就像吃了一根半斤重的苦瓜一般。
车内的冯语媞两条细眉立刻蹙起,指着前面大叫道:
“啊——多少钱,你到底还要多少钱?!”
“啪!”
车夫先抽了一马鞭,之后悠哉悠哉哀叹道:
“哎呦,啥子路啊,也太难走了,我的马车轮子都要磨坏了。”
车内的冯语媞看着车夫居然没有搭理自己,顿时气急,修长的五指弯曲,上前两步,顺着马车后的小窗口一把就抓住了车夫衣衫。
“刺啦!”
收回手臂,握拢的五指正攥着一把灰色布片。
“你这个女子怎么如此粗鄙,你赔我衣衫!!”
车夫拉住马匹,对着后就是大喊。
“陪,哼,我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