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与孟倾城的撤离宛如疾风迅雷,行动之迅速令人咋舌。
而其余的人群,圣王宗那些惊魂未定的残余弟子,在意识到那迫在眉睫的坍塌危机时,也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向出口涌去。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逃生之路比罗真二人所选的路径远出了许多,这微小的差距在生死瞬间被无限放大。
尽管这群人心中早已拉响了警报,身体也紧随着本能的求生欲向前狂奔,死亡的阴影仍然无情地笼罩在他们头上,夺走了大部分人的性命。
相比之下,龙炎仙宗各殿堂的弟子们则是幸运了不少。
炎虎殿的弟子们大多被困于洞穴出口的边缘地带,眼看着希望即将被滚滚血池吞噬。
就在那绝望的一刻,随着楚云天被罗真狼狈轰出了洞天福地,他们圣王宗之前布下的封印在这紧要关头也是自行解开。
在张莫的带领下,一众人等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中回过神来,踉跄着跨过了洞口的生死线。
其中,炎武殿的赵龙与楚怀,心中原本想要逆流而上,闯进那摇摇欲坠的地穴之中,追寻罗真的身影。
可那地面的崩塌如同巨兽的吞噬,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让两人连伸出援手的机会都被生生剥夺,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入口消失在尘埃之中。
一行人最终踉踉跄跄地落在了血池之畔。
他们看着那曾经稳固如山的洞穴入口,此刻只剩下剧烈的震动和尘土飞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沉重与庆幸交杂的复杂表情。
张莫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心中暗暗庆幸大多数同门都安然无恙。
这份劫后余生之景,让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语气冰冷而坚定地誓言道:“圣王宗的那些孽畜,若再让我张莫遇见……我必叫他们千刀万剐,以雪今日之耻!”
他的身边,楚怀与赵龙的表情同样严峻,在这一行逃出生天的人群中,除了自己这炎武殿仅存的两颗独苗,绝大多数都是炎虎殿的弟子。
而随之接踵而来的还有以李妙儿为首的炎龙殿之众。
李妙儿周身的气息显得略微有些紊乱,仿佛是不久前经历了一场激战,她娇躯轻轻颤抖,身上似乎还携带着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张莫与其余几人眼见此景,心下一紧,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掠至她的面前。众人目光中满是关切,尤其是张莫,眉头紧锁,急切地向李妙儿问道:
“李妙儿,你也遭遇了圣王宗那些崽子了??”
李妙儿轻轻将手中那柄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冰魄斩仙剑收入鞘中,深吸一口略显凝重的空气,深吸一口气后这才缓缓开口答道:
“恩。我在下面本来已经寻到了宝藏的入口,但没想到竟然遇上了圣王宗的人!而且……我从那群人口中得到了谁是主谋的消息。”
张莫闻言,脸色不禁一沉,眸中怒意渐生,咬牙切齿地道: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圣王宗的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楚云天。”李妙儿语气凝重。
“什么!竟然是他!”周围几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名字……为何我感觉如此耳熟?仿佛在哪儿隐约听说过……”其中一人喃喃自语,眉头紧皱,努力回忆着。
“哦!我想起来了!这楚云天不是现在圣王宗内风头正盛的年轻才俊吗!据说他是圣王宗天骄里的第二人!”另一人恍然大悟。
“岂止是名声在外,我还听说,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他都只比圣王宗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女’稍逊一筹!”又一人补充道。
“老哥,你说的那个怪物女是谁啊?”队伍中最年轻的一员好奇地追问。
“圣王宗的怪物女,除了赵卿荷,还有何人?”提问之人旁边的伙伴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连这等八卦都不知晓感到些许不可思议,继而继续解释道,“赵卿荷,那女人可是让我们龙炎仙宗在前几届的广寒大比上吃了不少的亏啊。”
言罢,四周陷入了一阵沉默,众人似乎都在消化着这个信息量庞大的对话。
一时间,人声再次鼎沸,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每个人心中都掀起了不同的波澜。
张莫收回视线,面色已经来到了一个绝对凝重的程度,看向李妙儿说:“看来,下面的坍塌定是楚云天所为……当初我和其他弟兄即将进入之际,就在毫无反应的情况就被直接封印,根本找不到逃脱之法,若不是刚才血池坍塌,恐怕我们就得命丧在里面了。”
李妙儿颔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传送石头似乎被圣王宗的人施了某种手段,已经失去效用,清点好人……”
然而就在这时,她环顾四周,却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并不在此。
“罗真不在!?”
随后,她不经意间察觉到,那群最后抵达此地的炎凰殿弟子中,还缺少了她们一向引以为傲的领头人孟倾城。
这时,赵龙走出来解释道:“当时潜入血池的时候,我和楚怀便与罗真师弟分散了,期间我尝试寻找过,但是万万没想到正要寻找,就遇上了圣王宗的人,对方人数众多,而且其中有两个还是九重天的实力,我和楚怀自知不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选择在混战的掩护下逃脱,在后面就遇上了炎虎殿的人,然后……我们就一块被禁锢封印在了一块。”
李妙儿闻言,秀眉紧蹙,脸色愈发苍白。
在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画面:若是之前那突如其来的崩塌中,罗真未能及时逃脱,那么他面临的将是何等可怕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