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您能确定不?
沈大夫,我儿情况如何?
沈大夫,如我儿真是怀孕,那些个天杀的大夫为何骗我们。
我要出去打烂那些长舌妇的嘴。
沈大夫……”
“打住。”沈清楠阻止张母的胡言乱语,“您先等等,我先看看嫂子的情况,她太虚了。
您在外面,我一会儿出来还有话给您说。”
沈清楠先用银针护住张氏的心脉,再用银针刺激她的人中,不一会儿,张氏悠悠醒转,开口就是:“大夫,我这怀的是……”
沈清楠听了张母的病情陈述,知道张氏还是担心自己真的像街坊说的一样怀的鬼胎,那一样是生不如死。
“确实是个正常怀孕,只是胎儿身弱,其他大夫一时诊不出来也属寻常。”
张氏有些疑惑:“但沈大夫却能诊出?”
沈清楠苦笑,自己这是b超查出来的,不能说:“我是诊脉还结合了检查,所以诊得出来。
婶子不必担忧这些,您先休息一下,再听我把话说完。”
张氏有些怀疑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这肚子的动静,真不像以前怀孕的时候。
雪竹可容不得谁不信任她家小姐:“你既然到此诊病,想必也是打听过常叔治疗伤腿的事儿,我家小姐说你是怀孕那就必定是,不必怀疑。”
沈清楠虽觉得雪竹这话有些霸道了,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张氏的情绪。
虽然这些日子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但也依稀记得父母为了给自己打气,在自己耳边说过的常远山伤腿完全复原的事儿。
对沈清楠的医术也增加了信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给沈清楠跪下。
雪竹倒是想她道歉,但也不必如此大礼,连忙上前把她扶住。
“嫂子您别这样,我家小姐不喜。”
这些日子她和小姐接触多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小姐的脾性,不是那种闺阁女子的作派,反而洒脱得很,没什么规矩。
而且她也很信任小姐的医术,常叔天天在宅子四处溜达,看着伤腿恢复得甚好。
这些日子,沈清楠安排白竹做了好些吃食,里面虽然透着药味但味道极好,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整个宅子的人气色都好了不少,雪竹都觉得自己比以前身体好了许多。
雪竹对沈清楠那是绝对的信任,根本不给沈清楠打退堂鼓的机会。
还好沈清楠也没打算打鼓,反而附和雪竹:“她说得对,既然到了我这里,当然得给您治好。
雪竹,去叫张阿婆进来。”
既然张氏现在已经恢复神志,有些话还是要和这张氏母女说清楚的,见两人都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这才开口:
“两位,婶子这个情况,我刚才也说了,胎儿非常虚弱,而且妊娠的表象不明显。
喜脉诊不到实属正常,我也是结合检查肚子才发现的。
一般男大夫很难做到我这样的全面检查。”
见张母和张氏听她说完微微点头,这才继续:
“这个胎儿,胎心几乎没有,按照妊娠月份来讲,发育得也相当不好。
所以需要你们做个决定,是留下还是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