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色青得好似能滴出水来。亏得顾清萱在旁边好言安慰,阿阮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阿阮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但她还是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对他们说道:“几位,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你们又何必为难我呢?我回去后也断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若我说出去了,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领头闹事的那人说道:“小姑娘,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就算真的是你说那样又如何?今个你必须和我们一块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欺人太甚,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阿阮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这些人碎尸万段。
“哼,你不和我们走也得和我们走,兄弟们,咱们把这小娘皮抓起来捆住,到时候不仅仅能当咱们遇到危险时的挡箭牌,还能让咱们乐呵乐呵。你们说对不对呀,哈哈哈……”说着,便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就是就是,跟着我们去了城市,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其中一个人附和道。剩下的人虽然没说话,但也跟着笑了起来,慢慢朝阿阮靠近,想要捉住她,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听此,阿阮和顾清萱才意识到,他们不仅仅是想让阿阮和他们一起走,以免村里人发现他们不在了要捉拿他们时拿阿阮当挡箭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玷污阿阮。
顾清萱见状,捏紧了拳头,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过去揍他们,但她忘了自己是一个半透明的体质,除了阿阮,她碰不到,接触不到其他人,但在穿过他们的时候能给他们吹了一阵冷风。在顾清萱穿过他们的身体时,他们的身体同时打了个寒战,心中想到:怎么这么冷。
阿阮的脸此时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他纵然在村子里不问世事,没见过什么龌龊事,但也不是傻子。瞬间便想明白了这群男人的想法。
这群人中,除了那个沉默寡言的人,都在向她靠近,在快要接近她时,她迅速地抓起一把土洒在他们脸上,只听“啊”的一声声惨叫,仿佛杀猪一般。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该死的小贱人,我一定要抓住你,等你没有用了,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领头的男人眼睛通红的瞪着阿阮说。看见她跑了,赶紧追了上去。而听到这句话,没有加入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眸子暗了暗,死死的盯着这些人,像是要把他抽筋扒骨,然后再吞入腹中,也跟了上去。
顾清萱此时很是着急,因为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见阿阮跑了后跟在她身后,听见此话,回头愤愤地盯着这些人,也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的眼睛,心中顿感奇怪,但她也没有心思多想。
而被盯着的这群人,追的动作有一瞬停止,浑身汗毛倒立,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般。而被骂的人,早就趁他们哀嚎之际离开了此地,听到了他们的话,也没有在意,只觉得他们是在耍嘴皮子,并不理会。边跑边捡地上的石子,陈基唱他们丢石子,这些人被他的石子打的怒了,加快了脚步追人。
而顾清萱和沉默寡言的男人则是一个在阿阮旁边飘着,一个在那些男人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大串人,你追我赶。但是阿阮起了玩儿心,男人们加快脚步,阿阮也加快脚步,男人们累得停下慢慢赶,阿阮也停下慢慢赶,始终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遛猫溜狗一样,溜着他们。
但,阿阮在跑的时候没有看方向,顾清萱也跟着她,没有辨认方向,两人就这样跑错了地方,跑到了悬崖边上,在悬崖边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后方。阿阮心中暗道:早知道就不玩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她的心中一片茫然,不过她也不后悔,心中算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村中现在大多数人都是些老弱妇孺,要是回去了,这群男人也跟了上来,反倒是可能会给村子带来不利影响。
男人们此时也追了上来,看到阿阮身后的悬崖面露狰狞的说道:“哈哈哈哈哈,怎么不跑啦?刚刚跑的不是还挺快的嘛?我劝你也别挣扎了乖乖跟着哥哥走吧,没准等哥哥回到了家里,还能好好疼疼你呢!!!”
“就是就是……”
“……”
顾清萱和后面赶到的沉默寡言的男人,听见他们这些话,眼睛凌厉得像刀子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些男人就已经死了上百回了。阿阮听到他们这令人作呕的话,脸色十分难看,对着他们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长得丑还想得美。”
顾清萱听到阿阮骂他们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除了阿阮没人听到,但还是面带歉意地对着阿阮说:“不好意思啊,阿阮,我没忍住。”阿阮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丑”男人们听见阿阮这么说,他们怒火中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草(是一种植物)你妈,小j人。”阿阮听到男人们的满嘴脏话,很是生气,边把手中的石头扔向他们边说道:“就你们这群垃圾,也配骂我,骂我也就算了,还敢说我阿妈的坏话。”
“就是就是,就凭你们也配骂我阿妈。”顾清萱虽然不能帮阿阮打他们,但是也可以在旁边当气氛组,张牙舞爪的附和着阿阮说的话。
阿阮手中的石子打得他们节节后退,但石子也是有限的,很快就打完了。男人们见此扑了上去,而领头的人更是为了以防万一再出变故,拿出了他故意迟点到也要拿到的——剔骨刀。拿出来比划了几下,奸笑着的叫嚣道:“小妹妹,看见了没?这是哥哥我拿来的刀,告诉你,乖乖过来,没准哥哥我心情好,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他奸笑着,那模样活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使他原本清秀的脸变得丑陋不堪。
阿阮被逼得连连后退,正打算从悬崖上跳下去。心中想着:阿妈,对不起,不能给你养老送终,要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突然变故发生,“阿————”这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