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不想跟那些富太太一起虚与逶迤,找了宴会厅的角落吃点东西。
她下午的确是谈客户去了,这会儿还没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叉子刚拿到嘴边,身侧就递过来一只香槟的杯子,“想见顾董一面还真是困难,三番五次都请不来,还得我亲自来你生日宴。
你这可真是,不送礼不让见啊。”
司远山跟着附和道:“我这个儿媳妇的确是太忙了,余局长您可别挑理,锦程医药的项目还得靠您多提携的,一会儿让澄澄给您敬个酒,赔个不是。”
余常怀笑道:“那是当然,人一旦高兴了就什么都不容易计较了。”
饶是顾澄觉得已经见识过司远山的嘴脸,今天见到了余常怀还是觉得刷新了她对恶心的认知。
余常怀已经好几次对她暗示过,想要跟她单独聊,甚至有一次还给她递过房卡。这些事情司远山都是知道的。
当时她把司家当成是主心骨,当成自己的家人,就把受到的委屈告诉了司远山。
当时司远山的确是保护她的,替她想办法拒绝了余常怀的邀约。
今天他竟然把这个人给请来了。
司远山看着顾澄难看的脸色,不禁勾唇笑道:“澄澄啊,卫生局是锦程医药集团的主管部门,你可不要怠慢了,到时候有些事情就难办了。”
顾澄觉得她还是年轻了,听过无赖这个词,但是没想过无赖还能到这种程度。
如果她不应酬余常怀,锦程以后的项目就会被各种针对,如果她应付了余常怀,那司远山的目的就显而易见。
她现在只能在保证人多的时候,先应付着。
顾澄心里有气,但她忍了。
唇角勾起温和的笑,她轻声道:“余局长这是哪的话,改日我一定给您备一份厚礼让沈总送到您家里,到时候您可别拒绝。”
余常怀似笑非笑,“顾董这是觉得我这面子请不动你,总让手下的小经理来搪塞我。听说锦程要参与荣兴并购的事情,这事都是当地卫生局向京城那边上报参与竞标的企业。顾董可是对自己公司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啊。”
司远山见时机差不多了,适时的说道:“余局,我那边还有宾客要接待,先过去了。澄澄啊,你替爸爸好好招待一下余局。”
听到爸爸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顾澄忍不住的心里犯恶心。在她心里最神圣,最美好的词,人渣怎么配去用!
这里本就是宴会厅的角落放吃食的地方,顾澄不想跟余常怀单独呆在一起,找了借口道:“余局,我先去个洗手间,您慢用。”
余常怀伸手拦了下,把酒杯往她面前推,“顾董这是不打算给面子了?”
顾澄从小跟着父亲谈生意,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会儿要是再推脱就真是跟余常怀结了梁子了。
她收回脚,从桌边随意拿了个酒杯,跟余常怀的酒杯碰了下,“您误会了,既然余局长有兴致,那我就和您聊一聊荣兴生物制药并购的事情。”
余常怀笑了笑,“不急,今天你生日,我还没祝顾董生日快乐呢。”
说着他举起酒杯对着顾澄敬了下,“生日快乐啊澄澄。”
顾澄攥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咬着后牙扯出了一个笑,“那就谢谢余局了,但是我实在不胜酒力,再喝恐怕要吐了。我以茶代酒。”
说着她想从桌边拿一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