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的辛勤努力毁于一旦,李真人只能黯然长叹一口气。
“”
张护法同样连连摇头,想到次日即将上演的一幕便心中堵得慌。
他信任郑新远,直至此刻仍然认定这个忘年之交绝不简单。
但是,他也不能否认两点事实。
先,即便郑新远上次所言甚是,获得了他与掌门的双重认可,但这背后肯定付出了长期不懈的修炼和准备。
明天骤然登上仙道大会的舞台,猝不及防地面对诸多久经沙场的修士,除了可能因紧张而露怯之外,他真的还能像上次那样表现得从容不迫吗?
须知,那些股东们提出的质询必将更为犀利且深入。
即便是他和宗门长老们绞尽脑汁都无法破解的问题,一个年仅十八岁的高中生,真能应付自如吗?
其次,正如李真人所言,汪洋这个阴险之人必定会使出金银言语之术,对郑新远施加压力和威胁。
别说他只是个少年,
哪怕换成任何一个世俗世界的青年,在面对这样层次的人物时,恐怕也同样会感到惧怕不已吧?
修为虽无权柄,但在修真界的人脉与威压却显而易见。即便郑新元道友再如何高深莫测,怕也无法逃离汪洋仙尊的掌控。
一切都已注定
老张仿佛失去了灵识,全身法力枯竭。他隐匿于遁光之中,凝视着反光镜中满脸胡须的自己,口中轻叹:“张德开啊张德开,你这辈子嘴巴利索无比,能言善辩胜过任何人。如今看来,你还得意个什么?还能有何邀功之言?今后这张嘴怕是再也无需启齿了,不如便唤作‘缄口’罢!”
正当忧虑之际,张阔的传音符再次飘然而至。先前王铁生所描述的情景太过逼真,令他越焦急,欲了解最新进展。
张德开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回应:“张某人,你好生放肆,竟敢这般纠缠不清!日后休要再来打扰!”
“还有,你转告那位王姓修士,让他立刻远离此地!”
“你们二人离我越远越好,休要来烦扰本座!”
“如今我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替尔等琢磨修行之外之事!”
话音未落,他便切断了通讯。
张阔心头憋屈不已,三次尝试沟通,三次均遭闭门羹。
他暗自懊恼,为何总是碰上老张心境不佳之时。
而对于老张的行为,他更是愤慨。
这厮每日里犹如服食狂药一般,一次比一次狂躁,神情如同世界末日来临。
按下这些不表。
半个时辰过后,郑新元被汪洋仙尊安置在了省城边缘的一处秘境——大华仙境内的宴客厅。
厅内,汪洋仙尊与其弟汪海仙君陪同着,笑容满面地询问过往之事。
郑新元嚼了几口仙果,擦拭嘴角,流露出十六岁稚子般的纯真:“其实没什么,上次的事情全是刘师姐指点的,那时黎明仙衣坊即将破产,衣物无法售出。于是我们便设下一计,成功哄骗住了张执事和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