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心里不满易中海的做法:自己的徒弟自己捐不就完了,还要我们也掏腰包?
邻里的想法基本如此,如今大家都在勉强维持生计,哪里有余力考虑帮助他人?见到现场有些冷场,易中海面带不悦,他对身边的管理大爷道:“二爷爷、三大爷,作为管理员工,你们应该起到榜样作用!”
迫不得已,刘大海道:“我…当了这么久二爷爷,我出两块钱!”他的话还没完,闫埠贵就插嘴:“我,五毛!”下面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这无疑给了他们难堪。
易中海面色铁青,不满地看着他们。
这时,傻柱开了口。
“大爷爷,我出十块钱!秦姐太不幸了,她家有那么多孩子,你们还有点人心吗?能见死不救吗?”听到这个,易中海赞赏道:“好!傻柱真是明白道理!”
而许大茂在旁边嘀咕:“蠢货!”傻柱从人群中挤出来,这让胆小的许大茂惊慌后退了几步。
“许大茂,是不是欠打?你今天给东旭哥准备了多少钱?”傻柱直戳他的痛处。
与傻柱自小就不太和睦,许大茂本能地反驳,但在看出傻柱的气势后,只好妥协道:“我只出一块吧!”
“才出一块钱?”傻柱大喊道。
“三大爷才出五毛都捐,那我也应该有一块嘛。”许大茂反击道。
见到有竞争对象,阎埠贵不甘示弱道:“许大茂,你能跟我在家里养活六个人上相比吗?你吃饱饭了家人就满足了!”刘大海跟着说:“就是,工资那么高,应该多拿出点!”
这样一番话下来,气氛变得更紧张了。
傻柱、易中海和众邻们的反应都各显本色,道德感的缺失,家庭负担的沉重,金钱分配的不均等,都被他们的行动和对话展现在这个场景之中。
面对这番情境,许大茂立刻退缩了,他惧怕这些人会对自己的慷慨施舍有所期待,所以他勉强开口道:“我……我可以捐两块钱!”
“不行,最低也要五块钱!”傻柱毫不妥协地坚持。
连何雨水也开始感到不平,她困惑地想着,这又不是他们家的事情,为何她的兄长会如此关注并强人所难呢?许大茂有权决定他想要捐多少钱,这样的行为和勒索有何区别?
“唉……算了。”许大茂在心底怒骂了傻柱一整族系,可看到对方挥动的拳头,他的勇气顿时消散。
无奈地说:“好吧,我捐五块钱。”
对于那些家中状况还说得过去,或是经济重担尚可承担的邻居而言,这一番景象实在让他们难堪。
实际上,傻柱逼迫许大茂捐出钱的同时,无疑也在逼他们承受更大的经济压力。
傻柱之所以能嚣张行事,是因为他在工厂里做厨师,并受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庇护,外加他在小区里身强力壮,常常为了一时口角而挑起纷争,许大茂、阎解诚与刘氏三兄弟都曾吃过他的亏。
聋老太太为了给傻柱撑场面,自己也掏了五块钱,邻居们看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捐款,只能咬牙贡献自己的财物。
此刻轮到了师家,叶永顺准备硬着头皮跟从捐款五块钱,却忽然感觉到叶川悄悄拉了下自己的衣角,便闭口了。
叶川面带嘲笑,目光中充满鄙夷地盯着桌前的闫埠贵。
“三叔,您身为小区的负责人,捐出只有五毛,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呢?您让我们捐五块,不觉得自己寒酸吗?”叶川冷声问道。
傻柱原以为叶川会有新的举动,却不料是质疑三叔捐款金额太小,他双手插兜咕哝着认同:“确实该再多捐点!”
听见叶川的话语,闫埠贵急忙辩驳道:“我家人多,负担重,五毛已经尽我所能了。
反观师家,你们是不是该更慷慨些呢?”
刘海中随后开口:“叶川,你家只有三个人,你也工作了,这次就应该多尽份心。”
然而叶川并未示弱:“二叔,您是钢厂的六级技工,薪酬待遇较高,比起大叔回赠了三十块,你应该带头多捐点,至少二十五块如何?”他对刘海中的说法毫不在乎。
听到这样的讨伐,许大茂也附和道:“没错,二叔,二十块;三叔,十五块!”
闻言,刘海中和闫埠贵脸色变得阴沉,这样的请求与要他们的命又有何区别?易中海心里暗暗吃惊,平时开大会的时候,叶川总是躲在他父母后面,看似沉默寡言,学习成绩不错,却不至于让他这么反感。
于是,他尽力平息局势:“大家都知道,二叔和三叔确实有特殊情况。
咱们还是先想想自己。
别的暂且不论,你们家和别家一样,都捐个五块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