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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深沉,如凉的云裹着月,时时掩映。
地下室。
引入了一个新鲜盆栽,那是一株红色彼岸花,如残阳滴血般地徐徐绽开着。
它是地狱的召唤者,与天永隔。
秦巧儿微微抿着唇,手指紧张地撺着,着冰冷的实验床旁,有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他眉目轻轻敛着,眼底淌着柔柔的光,一只手白凉、修长,二指夹着镊子,银光透着丝丝寒意。
她不敢打扰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脸上,要么就着他的手。
无珩哥哥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认真得残忍,残忍得可怕,可怕得让人
望而生畏。
任何人,都不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却偏偏
秦巧儿唇抿得越发地紧,站得腿都快麻了,后背溢出层层汗。
周围的墙壁上,数十双眼睛在盯着她,阴森森,冒着冰冰凉凉的冷气。
就在她终于受不住的时候,耳边响起温柔、低凉淡漠嗓音“你想说什么”
“无珩哥哥”
“嗯”
沈知年放下镊子,温柔的眼底迸着一丝寒光“你说的谁”
“我”秦巧儿吓得语无伦次。
她最怕的就是他不动声色地质问,越是温柔,可那张满是笑意的面容下,便越是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