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教官,有人逃跑!”李仁站在流风面前,大声的说着。
流风和张礼真通过观察,把三十个人的队伍,分成了三小队,每个小队都临时任命了一名小队长,刘峰就是三个小队长中的一个。
流风怀里抱着孩子,皱着眉头问道:“逃跑的抓回来没有?”
“带回来了,就在大车旁边,一共两个!”
“好,过去看看!”
张礼真也跟着走了过来,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被反捆了胳膊,跪在大车旁边,其中一个胆小的已经吓哭了,鼻涕哧溜出老长。
“你,为什么要跑!”流风单手指着其中一个孩子问道。
“我,我,板子打人疼的!”
“你呢?”
“这里没有家里自在!整天得听命令!”
流风怀里的孩子扭着身体,拍了拍孩子以示安慰。流风尽最大的努力,放松了脸色,说道:“这里虽然打板子,但是从来不少你们吃和穿,想想你们在家里饥一顿饱一顿的,这里不是更好吗?再说打板子也是因为你们犯错误了才会惩罚你们。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待在这里,那么也应该跟我们两个提前说明,只要你们父母退回银子,你们大可回家去,我们是不会强留你们的,这荒山野岭的,你们跑了,不是自寻死路吗!更何况第一天就跟你们说了军纪:不服从命令做逃兵的,可是要从严处理的,如果实在战场上,是要砍脑袋的,你们知道不!”说着说着,流风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孩子们都默默的围了过来。
张礼真见状,跳了上大车,大声的说道:“你们加入了我们,绝对是你们的幸运,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我们也不是坏人,等你们到了我们哟去的地方,你们就知道了。和那些现在还在济南城里忍饥挨饿的孩子们来比,你们无疑是幸福的,安心的跟着我们走吧,总有一天你们还会回来的!”
二人依然惩罚了两个孩子:打屁股。
半个月过去了,孩子们的身体在充足的食物下,恢复的很快,小脸上都浮现除了些许红色。天气越来越热,流风和张礼真不得不决定每天中午出发的时间,以躲避毒辣的日头。
张礼真看着眼前的几座不算高的光秃秃山峰,嘴里嘀咕着:只怕是要到徐州了吧!
流风从大车的窗户里探出脑袋,叫到:“礼真,马上快晌午了,我们在前面山脚下的树林里打个尖!”
张礼真点了点头,说道:“正好也要补充些淡水和食物。”
一行人赶到了林荫下,车夫们松开了骡子的绳索,顺便喂料喂水,孩子们也四散到树荫下面纳凉。
“什么人?口令!”不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童声。
按照徐铮的训练大纲要求:不论是训练还是拉练以及行军过程中,都必须布置明哨和暗哨,任何人不得违反。得益于徐铮的训练,流风和张礼真牢牢记在心里。(张礼真叫屈道:唔敢记不住吗,想当初动不动就挨一顿鞭子,呜呜呜!现在讲话不大舌头了,为什么,也是鞭子打的啊,呜呜呜!)
“娘老子的,谁家的娃娃,口什么口令!你家大爷我抢遍黄河南北也从未听说过要口令的!”一个大嗓门笑着说道。
说话间,一个孩子飞奔而来,身后跟着十来个汉子,手里拿着家伙。
孩子飞速跑到流风和张礼真面前,行了个礼刚要说什么,流风摆了摆手,让他躲到身后去。
赶车的车夫们早一溜烟躲进了林子,他们经常赶路的知道:这是遇到强盗了!但是一般化强盗不会伤害车夫,不过车夫们孩子胆小,扔下孩子们躲了起来。
十来个汉子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领头的是个黑大汉,满脸横肉,手里拿着把铁斧头。
流风和张礼真把孩子们护在身后,流风刚准备把孩子交给张礼真。张礼真说道:“这次让我上吧,不行的话你再来。”
“好!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