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头又极度不舒服。
宋檀愣了好几下,忽地揉了揉眉心,“今日喝的太多了,你我兄弟二人都说了不少胡话,不论是我说首辅大人的话,还是你方才这般糊涂话,都不该再说。”
宋檀又道:“祖母本意就想将弟媳指给你,觉得你们甚是般配,也从未有过更疼爱谁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切莫胡思乱想,回去歇着吧。”
他此刻也是心烦意乱。
原本以为,他们兄弟二人相见,该是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叙不完的旧。
可这几句话不到,他竟想掀桌了。
他是哥哥,得忍着。
许是多年未见,生分了,他今日也不该上来便训斥他。
只得寻个良机,再谈谈他那妾室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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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在园子里头吹了吹风,酒劲儿吹散了三分,人也清醒了一些。
想到了方才同他兄长争辩那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心中说不懊恼,是假的。
他不该那般同兄长说话。
外头两拨丫鬟等着他,雪娘和玉姨娘的丫鬟。
他默默看了一眼,偏偏就是没有清辉院的。
想到方才,他那哥哥还说什么弃妾尊妻,秦禾菀都不尊他,他又何苦见她的冷脸。
若不是秦禾菀来劝他和大哥喝酒,他也不至于喝多了在。
只是可惜,凌隽驰在此处,她必须要将他刨出去才好。
所以她此时还不能冒险,还得从世子宋檀身上想想法子。
秦禾菀带着程曦月去了女席。
但也得时时过来照看一番,只见宋檀和凌隽驰相谈甚欢,二人颇有种相见恨晚之感,而一旁的宋淮,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这时,秦禾菀远远地看着雪娘端了一个托盘朝着那头走去。
秦禾菀急忙拔下手中银簪,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在她喝过的茶水里搅了搅,然后朝着那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