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这夜下起了瓢泼大雨,硕大的雨滴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拍打,一夜当啷,到了天光大亮起才勉强停下。
近八个小时的暴雨后,淮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晴天。
绵软宽敞的大床上,青年被男人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禁锢在怀里,他有些不舒服,偏开脸动了下。
男人瞬间便发现了,固执的追了过去,将唇贴在他滑嫩的脸上,轻吻几下才安心。
“不要”江寄厘睡梦中蹙着眉,呢喃了一声“疼。”
嗓音带着浓浓的困倦哑意,似乎意识还被困在昨晚那场激烈中。
戎缜穿过他紧压着的胳膊,将人往上搂了搂,视线一寸寸扫过青年青青紫紫的皮肤,那些痕迹几乎蔓延在目光可及的每一个地方。
他圆润白皙的肩头上有一个很重的牙印,是男人故意留下的,修长的手指缓慢抚过,满是不释手的眷恋。
戎缜舒服的叹了口气,凑到怀里人的颈间重重的嗅闻。
江寄厘的梦境光怪陆离,他在海里被一块巨石压住了,明明身下是飘荡的水,他却怎么都逃离不了。
他是被男人闹醒的。
“先生”江寄厘疲惫的睁开了眼,到被子鼓了起来,轻声道“别闹了。”
闹他的人反而更来劲了。
江寄厘累极,不想配合他,躲了好几下没躲开,迷迷糊糊间伸脚踢到了男人的脸,他一个激灵清醒了,刚要道歉,就被拽了下去。
被子盖过两人头顶,空间昏暗而狭小,他感觉到了带着男人味道的鼻息。
江寄厘声音很轻柔“先生,早上好。”
戎缜在他唇上啄了下,黑暗中目光有如实质。
“宝宝,我你。”
江寄厘脸有些烫,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低低“嗯”了一声。
戎缜又抱着他腻了好半天才起来,而江寄厘实在腰疼,身体不舒服得厉害,几乎床都下不了,他试了几次,结果差点摔在地毯上,被回来的戎缜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才罢休。
戎缜把他抱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
江寄厘脸红的要滴血,伸手想自己接过粥碗“先生,我自己来,您有工作的话先忙工作吧。”
“都推了宝宝,张嘴。”
戎缜已经递到了他唇边。
江寄厘实在别扭,而且特别想换个地方,他待在这张床上总是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事情,明明想要想些别的,但都会被乱七八糟令他羞耻的那些东西打断思路。
江寄厘觉得自己应该一个人冷静一会,但偏偏戎缜一直不肯放过他。
吃过早饭后江寄厘刚趴倒在床上,戎缜就拿了过来给他讲故事,江寄厘躺在他的腿上,发顶被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没一会便又伸到了他的颈间,继而探进领口。
江寄厘有些无奈,抓住男人的手,微嗔了一句“先生。”
戎缜掐了掐他的脸,喉间溢出低笑。
“乖。”江寄厘翻了个身,被男人在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他有些气,咬了下嘴边的手,给男人手侧也留下一个牙印,但对戎缜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只引得他更加想逗弄羞赧的青年。
后来江寄厘实在是困倦,也无暇顾及男人捣乱的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几天戎缜都是这样,大宅里的其他人都当不见,只有江寄厘自己不好意思,出了卧室和其他人都不太敢搭话,颇有点“只有我不出声你们就不到我”的意思,做什么都变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