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怎么样”丝毫顾不上自己跟乞丐一样在城里穿行了一路,蹲在地上扛不住了就咪一下的叶行云在医护人员出来的时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不起,请您节哀”医护人员一脸的哀痛。
“道爷!!!”
…
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来的叶行云正好跟他口中的当事人的人来了个对视。
虽然有骆冰在,奈何这次张道允实在是浪过头了,一般人从几十楼跳下去都达不到他这个效果,主治医生很生气,于是主治医生决定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于是他被全身缠满绷带,包括嘴巴,化身一具行走的木乃伊。
主治医生是谁?当然是骆医生,至于为什么连嘴巴都缠上,骆医生说他太吵,干扰了医疗秩序。
“卧槽!什么东西!”叶行云被他这副尊容吓的从沙发上弹了出去。
张道允翻了个白眼,这货一回来就瘫在沙发上睡到现在,不止衣服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还好意思嫌弃自己!
张道允艰难的从其中一节绷带里掏出通讯器打开留影功能,只见叶行云刚才张大嘴巴睡死在沙发上的图片投映在了半空中。
…
“啊啊啊!”难怪刚刚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臭臭的,终于意识到这个恶臭来源是自己,叶少怪叫一声就飞回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张道允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又哼了一声,看在他当时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扔下,还算死死护着自己的份上,这张照片就不发到学校论坛了。
“这个这个好吃”钱浅指着手上的串串。
这个活泼的她才更像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的模样。
“我尝尝?”骆冰接过钱浅递给她的串,正要让李斯也尝一下。
“小李斯回来了么?可以带我去见见她么?”一个衰老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
声音不大,是在一个角落的民房里传出来的。
李斯回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哎哟,天哪,我的婶子诶!!”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人家在街道上摸索着,后面还跟着一个正追上来的中年妇女。
“婶子,你慢一点,李斯最近出远门了,不在家呢”
“那我再等等,再等等”老人家听闻便不走了,迷茫的站在原地被妇女给搀扶住,她小声的回答,妇女一边把她带回去,还一边给李斯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李婶”等妇女把人给带回去安顿好,就看到李斯几个正在不远处等她。
“听你妈说了,你出门进行什么训练去了,还以为你还要好几天回来呢”被李斯称呼为李婶的女人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压低了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李斯皱眉,她记得苏奶奶之前虽然眼睛不行但身体一直都挺硬朗的。
说起这个事情李婶就很气愤,“还不都是苏婶那个王八蛋侄子,又闹上门要抢房子呢,嘴里不干净说苏婶克死老公又克死儿子和孙女,苏婶都给气晕了,幸好道允的小兄弟出面把他给赶了出去!”
“你说那个王八蛋图什么!老人家本来也没几天好活了,好不容易这两年过上点好日子!”李婶抬胳膊擦了擦眼泪,苏婶和她老公都是好人,年轻的时候在南城做了点小买卖,经常接济快活不下去的街坊邻居,李婶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好人不长命,苏婶的老公人过中年就去世了,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同时照顾孩子和生意,只能搬回城北。
结果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儿子和儿媳妇两夫妻出门上工的时候被那些王八蛋火拼牵扯了进去双双殒命,只留下一个2岁的女儿。
李斯记得那个孩子是前年去世的,那时候她已经四岁了,很乖,总是在苏奶奶出摊的时候安静的坐在隔壁,有时候她路过还会腼腆的跟她笑一下。
她死于急性肺炎。
又或者说她死于生在宿原市。
她就是死于这么一个这个时代能轻轻松松就治好的病,甚至治好它都不需要去医院,只需要在医馆买一瓶治疗喷雾。
可是城北没有医馆。
等苏奶奶把她带到城南已经来不及了。
既荒唐又合理。
“苏奶奶为什么找我?”孙女的去世给老人家的打击极大,刚五十出头的她看起来跟耄耋之年一样,但她似乎还有什么挂念的东西,依旧努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