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是个聪明的,知道有些事不多问,才能让姑娘放心把事交给她,应下之后便退了下去。
谢文惠盯着漆黑的窗外。
她也不想算计谢元娘,可是要怪就怪谢元娘太多事,坏了她的计划,既然这般,那便如上一世一般,让谢元娘早早的嫁人。
只是谢元娘要怎么算计顾庭之,这事总要好好盘算一番,即让谢元娘得手,又不能坏了谢府的名声。
谢文惠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事还真有些头疼。
二月十三,谢家除了谢元娘姐妹二人留在府内,孔氏带着孔氏兄妹早早去了族学,谢元娘给蒋才篆刻的私章已经完成,她放到荷包里,准备下次见到蒋才的时候直接给他,这才专心的篆刻自己的印章。
寒雪过来时,谢元娘正休息喝茶,见言心过来心知是有事,便直接问,“可是又听说了什么事”
她不过吩咐了一次,寒雪就格外的上心,府内的事每每都打听好回来禀报,小到府里哪个下人多了哪个小人几眼,又被哪个下人编排了,大到父亲回府后因喝了酒又被母亲赶到前院去睡房,谢元娘也不知道寒雪是怎么打听的这么仔细的,到也被她的厉害给惊到了,又是一阵暗喜,有这样能干的丫头在,日后少不能帮上许多的忙。
如此一来,谢元娘也越发重寒雪。
寒雪回禀事情的时候极为严肃,与她平日里说笑的性子截然不同,“奴婢今日在角门那里听到府内的下人议论说夫人要给大姑娘相顾府大公子的事情。”
谢元娘坐直了身子,面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可听准确了”
寒雪道,“奴婢还特意问了几个,都这么说,这事也是从望月楼传出来的,昨日下午孔氏去安慰大姑娘时提起来的事。”
谢元娘身子慢慢的靠回软枕上,眼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寒雪也不打扰。
良久,谢元娘才又问,“可打听到当时具体是都说了些什么”
“到没有具体的,只说夫人见大公子的同窗品行和出身都不错,老爷如今又降了职,大姑娘眼要及笄,想给大姑娘相一番。”
谢元娘愣神。
上辈子她听到的也是这些话,然后她气母亲偏疼姐姐,好的婚事只想着姐姐,心高气傲又不认输的她,这才在听说顾庭之去二房时,便先一步抢了机缘。
有些事情是小姑娘时不出来,可换做是做为妇人多活了一辈子的谢元娘,此时就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不说金陵城,便是太元朝,顾府也是数得上一二的炙手可热的百年勋贵世家。
谢府什么样连首辅门的门房面子都不如,金陵城大街上随手就能指出一个三品官的五品主事,这样的人家哪里有资格与顾府的大公子顾庭之相
一刹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上辈子都不曾想到的事情,这辈子却骤然开朗。
“姑娘”寒雪见姑娘突然之间变的脸色惨白,担心的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