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保证给你把宣传片拍得有深度很好看。”“我爸打算把公司的慈善助学项目交给我。”“让你一个人单干吗?你也没经验啊。”“刚开始我哥会帮我一下,等热悉了以后就我自己接手。”“那你不是爱情事业双丰收,还家庭和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无可挑剔了吗?”“没错,不过老周的学校是我自己出钱,你先好好给我把宣传搞好。”“没问题,下午去我那和摄制组碰个头,谈好了就定个时间去学校拍摄。”程侠说,“搭我家老头的私人飞机去。”“那我们去准备一下,你自己玩吧。”苏任拉着谢天去做出门的准备,没一会儿就换了衣服下楼。
程侠看着丑狗一脚水在客厅里跑得欢,小猫们也跟着疯跑把家里搞得乱糟糟的,就忍不住感叹:“唉,你家这真是热闹。”苏任看了眼地上的水说:“没事,一会儿孙姨会来,我约了清洁公司上门打扫。”谢天眼疾手快地把丑狗提溜起来,放到院子里去它的狗乐园玩,顺便还给它装了一碗拌肉的狗粮。丑狗最近吃得好玩得好,流浪狗的脾性收敛很多,也不怎么爱出去溜达了,每天不是在家埋头猛吃就是在院子里瞎玩。以前苏任和谢天不在家它都要想尽办法钻进客厅玩小猫,现在苏任让它自由出入,反而又嫌四只小猫喧闹,实在闲得无聊才进来玩一会儿,平时都宁愿待在院子里一只狗自己逍遥。
苏任出门也没把院子的玻璃门关上,拍了拍狗头说:“真好看,我们出门了,你自己玩吧。”第一百零七章那只没洗干净的碗苏任和谢天在尚侠艺术中心见了程侠找来的摄制团队。
程侠一个半吊子青年艺术家,全靠钱和面子撑起来的口碑,找的这个团队倒是业内顶尖。苏任在资金方面毫不吝啬,虽然要求高,对方也有求必应,见面时聊得十分投机。
苏任对老周的学校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这份感情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对谢天的爱,但真的深入了解之后就远远不仅止于那种过于私人的狭隘的情感。
整个讨论过程,谢天始终坐在一旁安静地听苏任说话。对于学校他比苏任更了解,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对于爱和情感,他觉得经验和体会并不重要,每一种爱都是细微的、不同的,他想听一听苏任对他的过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看过你们制作的一些宣传片,刚才也听了几个方案,确实都很好,相信按照这些方案拍出来之后也会很动人。不过我还是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能在学校多住一段时间,尽可能地捕捉自然的镜头。找几个学生,摆一些想要的画面很容易,效果肯定也不错,但那不是我要的。我是希望像我一样不了解这些孩子和学校的人,看到他们真实的样子。”结束了面谈,程侠继续和团队进行后续行程安排上的讨论。
苏任在休息的间隙和谢天单独去附近茶室坐了一会儿。
“想喝什么?”谢天说:“你点,我都爱喝。”苏任就照他的喜好点了单,抬起头时现谢天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干什么?笑得这么好看。”“看你啊,你刚才和他们聊的时候怎么说得这么好。”“我是甲方,提要求而已,再说给老周的学校做宣传和我爸公司的项目没关系。”“我本来有点担心你们去学校拍摄会影响学生上课,真要让孩子们做一些武术表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他们还小,很多孩子从小在偏远的地方长大,从没有去过大城市,没有见过除了父母、老师之外更多的陌生人,也许不太懂那些需要他们表演的镜头是出于什么目的。有时候朴实的乐观在别人眼里是丑陋的伤口。”谢天说,“我在来味鲜洗碗之前,还在一个小吃店打过工,一起干活的是个年纪比我还小一点的伙计。有一天中午店里来了两个女孩,正好一张桌子的客人刚走,桌上还没来得及清理,她们就叫那个伙计去收拾。小伙计很勤快,怕她们等得着急,没拿抹布直接用手把桌上吃剩的骨头剩菜一股脑地抹到碗里拿走了。”苏任认真地听着。
“我看到那两个女孩的神情,先是惊讶,然后又皱起眉互相看了一眼。她们在想什么?我当时也在想,是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为什么有人愿意干这么脏的工作,愿意用手去收拾别人吃剩下的残渣。”“我也想不到。”苏任忽然说。
谢天看向他,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不到,就好像你认为干净的内裤就理所当然应该出现在柜子里。我们都只能从自己的生活经历中去看待这个世界。”“你不是又要和我聊有钱没钱的问题吧。”“当然不是。”谢天说,“那天我在飞机上看到,起飞的时候还是阴天,但是到了天上,云层那么白,阳光那么亮,就觉得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苏任若有所思地说:“我也看到从机场去学校的路那么长,那么空旷,还有山。”“你爬山了吗?”“没有,爬不动,太高了。”苏任说,“那山也不好看,光秃秃的,一点都没有开过,想上去就真的得爬。”“是啊,太高了,又不好看。”“但那是我没看过的山,没看过的要多看看。你看到了天空,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