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摇了摇头,安慰道:“皇阿玛放心,保成没事,只是纳兰师傅受了伤,恐怕箭伤淬了毒”
康熙恐保成受伤,早把太医召了过来,如今正好可以立刻替纳兰诊治。
康熙先是下旨,将纳兰抬到后面进行诊治,一方面又责罚了保护胤礽不周的侍卫们,各杖责四十。
然而,胤禔一直默默躲在一旁,一声不吭,胤礽在康熙怀中睨了眼胤禔后,便抬头对康熙说道:“皇阿玛,刺伤纳兰师傅的人,是大哥身边侍卫”
什么?康熙一惊,转头朝胤禔看去,胤禔吓的猛然跪到在地道:“皇阿玛明鉴,此人虽是胤禔身边的,可并非是胤禔所指使,请皇阿玛明鉴,请皇阿玛明鉴”胤禔不停的磕着头,发出咚咚的响声。
康熙也不是信胤禔会做如此之事,转头对明珠与索额图道:“你们认为如何?”
闻言,明珠看了眼索额图,便开口道:“皇上,依照臣所言,不如一切等到臣儿醒来,或许便可知晓”
胤礽嗤笑,这明珠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胤礽故意告诉康熙刺客是胤禔身边的人,无非就是想吓吓胤礽,省的他没事找自己的麻烦。
如此被明珠解围,在胤礽看来,明珠已经和胤禔有了连带,恐怕日后……胤礽心道:“日后要打算长久了”
“也好,就按明珠所说”康熙沉默片刻后,又对胤禔道:“胤禔,回行宫后不得外出”
“胤禔遵旨”说罢,胤禔起身退到了一旁。
请出战
绿叶阴浓、偏趁凉多、骤雨起,胤礽坐在池塘水阁内,细细品着上好香茶,这是回宫后的第三日,可纳兰容若仍旧睡着,连夜奔波又身中一箭,已经大伤元气,胤礽每日从无逸斋读书归来后,都会去纳兰府上探望纳兰容若。
“哥哥”胤禛在奴才打的纸伞下,跑进了水阁。
胤礽笑着皱眉道:“这下着大雨,禛儿过来所谓何事?”
胤禛本不想提及此事,可胤礽一提,胤禛就非常懊恼,脸色堪怒道:“还不是今日在无逸斋,被顾师傅训斥了,还罚了禛儿抄写《诗经》”说罢,胤禛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支起下巴默不作声了。
闻言,胤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禛儿别懊恼,往后有哥哥陪着你,一定不会让你在犯错”
“真的吗?”胤禛精神来的快,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知为何,脚上一疼整个人栽了下去,胤礽手疾眼快立刻抱住了胤禛,关切道:“禛儿怎么了?”
“哥…哥哥,禛儿的脚好疼”胤禛很难支撑,便慢慢从胤礽身上滑了下去,坐到地上抱起脚,疼的呲牙咧嘴。
胤礽见状,便吩咐赵絮去请太医,一面自行蹲下脱下胤礽的靴子,将胤禛的小脚握在手中,胤禛的小脚冰凉,湿气很重,按照胤礽的推断,应该是抽了筋。
胤礽用力握住胤禛的脚,慢慢的揉捏着,道:“禛儿,跟着哥哥的手慢慢动一动”闻言,胤禛点了点头。
胤礽慢慢用力,从左到右慢慢的转着,胤禛随着力度也用力动了动,好像没有方才那般疼痛了,胤禛脚上又用了用力,紧跟着来的就是一阵锥痛。
“啊……哥哥,好疼”胤禛痛的嚷了出来。
胤礽连忙松了手上的力道,本以为自己能解决的,看来还是等太医来了才好诊治。
太医来后,佟妃那也来了人把胤禛接回了宫中,胤禛走后,胤礽叹了口气继续坐在亭中品茶,又赏着雨打荷花,滴滴雨珠滑落在荷花叶上,好像大粒的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这场雨,下了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听皇阿玛说,近日来黄河泛滥成灾,恐是已经闹了水灾,连日来,胤礽能见到康熙的身影也实属不多,闲下来的日子里,胤礽有了两个期待,一是期待纳兰容若能苏醒,二来就是,已经有多久没有和康熙一起下过棋了。
“哎”胤礽喟叹着,站在一旁的赵絮,见胤礽愁眉不展便开口劝慰道:“主子放心,纳兰大人一定能醒过来的”
闻言,胤礽看了眼赵絮,挤出个笑容道:“主子到是不担心纳兰师傅醒不过来,而是担心纳兰师傅何时能醒过来才是重点”
赵絮被胤礽这么一说,就哑口无言了,只好缄默一旁。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可雨势依旧不见减小,夜里寒气重了起来,有了森冷的感觉,胤礽不自觉的打了个抖索。
“爷,披上遮遮寒气吧”赵絮手上拿着小披风,搭在了胤礽肩上。
胤礽紧紧了肩上的披风,开口道:“回去吧”
赵絮闻言,撑起纸伞盖过胤礽头顶,两人方要出了水阁,魏珠就从对面迎了过来,脸色喜愁不定。
“魏公公前来可有要事?”胤礽从伞下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纳兰府来消息了,说是纳兰大人已经醒过来了”魏珠道。
醒了?难怪魏珠有些欢喜,又有些哀愁。
“好,既然醒了,本宫就出宫探望纳兰师傅”说罢,胤礽越过魏珠拿过赵絮手中的纸伞走出了水阁,出了水阁胤礽回身又对魏珠道:“烦魏公公通晓皇阿玛,说保成出宫去了”语毕,便撑起纸伞朝午门而去。
胤礽心急,便让驾车的加快脚程,不出半柱香的时辰便赶到了纳兰府邸,下了马车,金漆门匾映入眼帘,胤礽失笑,没想到这大学士府还真气派。
大学士府的门丁见到有人来访,便上前询问道:“来者何人?”
赵絮刚要上前报名,胤礽先开口道:“劳烦禀告大学士,就说宫中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