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那二皇女根本不可能受伤,反倒是六皇女,当时毒发差点身亡,满朝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巫医说中毒颇深,有人给皇女下毒,哼哼……”
这人说完,便不再多说,剩下的全凭旁人猜测。
听众一阵唏嘘,旁边却有人义愤填膺的呸了一声。
“就是活该,这种人就不配女帝的喜爱,活该她被投毒,怎么不毒死她。”
“嘘,当心六皇女听见要你狗命!”
老妪面露冷笑,看向那车辇。
皇族中人,哪有一个是好人,六皇女恶毒性子诠释的,不过也是皇族中的其一罢了。
皇族的夺嫡之争向来残酷,便是那车辇上的六皇女,未来是生是死亦未可知。
甚至她能从这群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这位六皇女是多不受宠,才能中毒替姐迎亲。
不过老妪心情很好,她就喜欢看着皇族人相互残杀,死得越多越好,最好全部死绝了!
她不予再听,转身就走。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恰巧一股急风吹过,她视线还落在车辇上,车辇周旁锦缎倏然被风吹起。
她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啪嗒。”
老妪抱着少典姒水的衣物,掉落在地。
女儿见到这一幕,不顾老母亲身体,赶紧上前珍宝般捡起衣物,边拿还边怪罪母亲。
“阿母这是怎么了,恩人衣物您都拿不动,这万一毁了恩人衣物,以后见了恩人,可要怎么还回去。”
这种上好的锦缎,在她们这种偏僻的小县城,可买不到。
老妪没有听女儿的话,满脑子都是恩人竟然是皇室六皇女,可她却说她叫丹,她骗她。
老妪脸色涨红,有些头晕目眩。
她脑子都乱了,想了很多很多,却都连串不起来。
六皇女为什么帮她,为什么不求回报。
还有翎羽,对翎羽,买卖翎羽之人就是皇室中人。
她一直不问,莫非,背后之人是她?
难道说,六皇女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不成。
或许只有这一个理由成立。
想到这,老妪苦笑的闭上眼,都是天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命。
为什么老天不开眼,要这样待她!!
可她不认命!
老妪再次睁开眼,眸子嗜血的红。
“走,戊章,我们走,快离开邑城。”
她不能带着女儿跟女媳在这住下去了,在住下去,没准哪天命就没了。
既然大周没有她们容身之地,那就去楼兰。
去那里,才能有一丝丝活下去的希望。
可即便是去楼兰也不保险,楼兰乃是大周附属国。
除非去大周的敌对大禹国,才能有一线生机。
戊章脸色诧异看着母亲;“阿母,恩人不是安排了房子在这吗,我们离开邑城?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