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步暂且信下,又叮咛道“日后不准这般表情朕。”
听到这话,周窈窈疑惑地张了张嘴啊,为何
“显得极傻。”殷劣说着,嫌弃地离她远了些“还不快些下车,把地方空出来好让宫人收拾
见周窈窈还愣着,殷劣耐着性子解释道同朕去前面的马车更衣。
周窈窈“哦”了一声,恹恹地下车跟上,正准备跟着殷劣上去时,却又被他制止,让跟来的芽春把她脏了的绣鞋甩出去,才准她上去。
明明他自己的鞋也没甩掉。
周窈窈这般想着,跟了上去,就见车厢内有个小太监眼疾手快地伺候皇上换上了干净的云靴,不过眨眼间功夫,连适才皇上走过的地方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锃光瓦亮。
好不容易两人收拾干净了,周窈窈想要回自己的马车去休息,却见皇上点了点眼前的案“坐,你写了什么诗,再给朕写一遍。
这事儿怎么还没过去啊。
周窈窈苦哈哈地坐下,执起毛笔,想了许久,却迟迟未曹落笔。殷劣见状蹙眉“怎么,昨日写的,今日便想不起了”周窈窈忙道“想得起想得起,只是有些字不甚熟悉,不知道写得对不对,怕污了皇上眼睛。”
殷劣闻言,剑眉紧蹙,疑惑顿起,她是县主簿的女儿出身,还同自己说过,日日在家帮父亲抄写卷,理该字写得不错才是,怎么会连字都认不全
随即,周窈窈便提笔,慢吞吞地写下了“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殷步瞧见了,心头疑惑顿消,嘴角微微上扬。
字与名家相比,相差甚远,却还工工整整,能让人认得明白,提笔姿势也不对,澧字确实写错了,不过按她的出身来说,能写出这句来,已是不错。
他把那字瞧了一遍又瞧了一遍,心情颇好。
周窈窈偷偷抬眼,见皇上不像生气,干脆把戏做全套。她放下笔,一把扯住
那纸便撕,嘴里嘟囔道“太丑了大丑了,皇上别。”手上却不用劲。
随后,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冷声道“不准撕。”紧接着便命顺德将笔墨纸砚撤下,让周窈窈坐到一旁去,等着瞧太医。
周窈窈想起自己适才的症状,老老实实呆着,又饮了好几盏热茶,吸着鼻子,乖乖等太医来。只是没想到,太医和席首辅是一道来的。
见她在此,席首辅先是一愣,随即别开眼,面有愤愤之色,不过很快便又消失不见。真是奇怪,她何时得罪他了吗为何这种神色。
周窈窈莫名其妙,她可不想让nc好感度降低,门钥匙飞飞啊,这可是她回家路上的关键人物
正在思索时,太医已经在周窈窈的手腕上覆了一层丝帕,仔细地把了一阵脉,把脉之后低声问道“才人昨夜可受凉了”
周窈窈老实回答“清晨醒时被褥落到一旁,应当受凉了。”说完,她就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也比平日闷上不少。
太医又问道“才人昨夜睡得可好”还不等周窈窈回答,殷步便冷哼一声,意带嘲讽。
周窈窈忽略他的嘲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睡得香呢,整个人摔到了厢底都没醒,还是皇上唤我我才发觉。”
席临然闻言,回过头,有些惊讶地望向她。不过在场的人都觉得此事有些让人惊讶,他的表现也算寻常。
太医又问了几个问题,让周窈窈伸出舌头来瞧了瞧,正要提笔写药方,便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人敲了敲。
太医回头一,正见顺德朝他使了个眼色,他顺着顺德视线望去,见皇上目光沉沉地望着自己,随即抬脚,显然有话要单独问他。
在场诸人不明所以,在太医跟随皇上下去后,顺德忙朝一脸惜的周窈窈和席临然道“皇上有事要询问太医。”便也跟着下去了。
皇上问太医事为何要避开他们啊
周窈窈不明所以,但机会难得,她忙向席临然,正巧见席临然也偏头望她。
席临然露出一个无奈笑意,用极低的声音道“昨夜臣用笔墨联系过才人,才人熟睡了怕是不知。
周窈窈恍然明白过来,清晨那张落在自己马车内字条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时间紧迫,她此时真想庆贺一番
,多亏自己的机智勇敢,如此干脆利落的毁尸灭迹,不然现在怕是已经小命不保。
那今夜再见她立刻道。
席临然点点头,道“今夜在如厕处”最后一个“见”字夏然而止,因为车帘微动,殷步大步迈了进来。
见周窈窈望着席临然,席临然望着周窈窈,他心中极为不悦,面上却不显,只语气淡淡地问道你们适才,在说些什么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