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东宫事忙,未能来拜见宋大人,实是本宫失礼,今日特来给宋大人请罪。”
“太子殿下言重了,老臣当不起。”
“您当得起,本宫能有今日宋大人功不可没。”
手一伸,沈千聿道:“本宫带了酒肉,宋大人可赏脸?”
宋蓝安哈哈一笑,迎着沈千聿进了宋府待客厢房。
正往厢房中走的时候,宋蓝安在身后暗自笑着摇头。
真是没想到,他竟也是吃这溜须拍马的一套。
“谨以此杯酒,谢宋大人慧眼识珠之恩。”
“老臣当不得啊。”
太子目光太过诚挚,竟是让宋蓝安难得的有些心虚。他正准备抵住太子酒杯时,沈千聿道:“宋大人无需担忧,本宫从未将您曾想支持五皇子一事放在心上。”
他说得诚恳,宋蓝安却是讪讪一笑。
若真不放在心上,他今日又提个什么劲儿?
往日与朝中人句句机锋惯了,偶一听见太子这直来直往之言,竟让他颇为不适。
“宋大人不必多心,本宫确实没放在心上。”
宋蓝安抬眸向沈千聿,片刻后将鹅腿推到他面前。
沈千聿从善如流,夹起放进口中。
“太子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寻微臣?”
“确实有事。”
宋蓝安神色微正,心道寒暄许久终于谈到了正事上。
“请殿下指教。”
“指教谈不上,本宫倒是有一事相求。”
“哦?”
宋蓝安直起身:“老臣哪里当得住一个求字,殿下折煞老臣了。”
虽如此说,他话落却是将桌上酒盏执了起来,轻抿一口。
沈千聿微叹一声:“本宫是为府中嫡长女宋挽前来。”
哐啷一声,宋蓝安手中酒盏掉落在桌上。
沈千聿只见他眉头瞬时一拧,脸色也很快沉了下去,怕是不知想到何处去了。
“不知小女同太子殿下有何渊源?”
沈千聿道:“前段时日,本宫身边的内侍吉荣曾见过宋家小姐,亦是她为本宫同宋扶牵线相识。”
“说来宋家小姐同宋公子方是本宫之伯乐,若无他二人,今日本宫也不能在此处同宋大人畅饮。”
“今日来是因为城阳侯府太过不堪,本宫不想宋姑娘再回火坑。”
“谢太子关心小女,臣也正有此意。”
宋蓝安面上轻松,淡淡一笑。
原是怕他再两头倒,方寻了这样一个借口,他还当宋挽于闺中同太子有了什么牵扯。
若如此,她才是真不能留了。
“殿下放心,老臣早已将小女同城阳侯义绝分开的手送至里甲那里,小女黄册同户籍半月前也已经迁回我宋府。”
沈千聿大笑点头:“宋大人实乃慈父,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