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呵一声,制止二人。秦娆穿着一身红衣身姿曼妙,她摇曳着走至宋挽面前,行动间皙白肌肤若隐若现,引得江曼眯了眸子。
“滚出这里,本宫不想着你们。”
她呵斥出声,却惹得秦娆转头挑眉怒视:“你敢这般同本公主说话?”
被一群南宁贱贼处处戏耍欺辱,如今一个没什么名号的嫔妃也敢跟她说一个滚字?
秦娆视线扫过江曼面前孤零零的美人菊,嬉笑道:“你死了孩儿?”
见她神色阴沉,秦娆捂着唇笑弯了腰:“无福的崽子早死方是他的福气。”
说完秦娆踮起脚尖,用力踏上那支美人菊。
花瓣凋零,被秦娆踩在脚下碾入泥土中,再不见一丝颜色。宋挽和陆幼筠死死皱眉,二人正犹豫该不该上前时,便见江曼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秦娆面上。
秦娆被这一巴掌抽得踉跄几步,退后时将土带出正露出土中埋着的物件。
美人菊下,浅浅埋着一艘木雕船。
“沭儿!”
江曼眼眶血红,蹲下身去拾那木船。
“你找死。”
便是南庆国君也从未对秦娆说过一句重话,更遑论有人敢打她的脸?秦娆站定身子,刚稳住便上前一脚踢在江曼胸口,江曼被踢开后,她上前捡起那木船,猛地向地上一砸。
木船应声碎裂,细微处木屑迸断,零落得到处都是。
江曼目眦欲裂,见手边放着个炭火盆子,抬手抄起当中的烙铁便扑向秦娆。
陆幼筠见状猛地上前一步,将秦娆的退路死死堵住。
秦娆身后的宫女正要上前,却是被暗中扑出来的赵南璋和宋挽阻挡下来。
宋挽只见秦娆退后未果,被气急败坏的江曼抄着已不出是否还有温度的方形烙铁,死死按压在面上。
江曼心狠手狠,下手时从未犹豫过半分,宋挽不见秦娆面上状况,可她却是闻见一阵皮肉焦灼之味。
“娘娘……娘娘三思啊……”
衍庆宫宫女急忙上前,江曼被人拉开,手中烙铁掉落在地,衍庆宫宫女着一脸烧伤的秦娆惊得面如土色。
便是江曼亦狠狠蹙眉,眼中带着几分惊骇。
宋挽闻着那焦灼味,出声道:“为公主敷药。”
赵南璋松开先前死死拉着南庆宫女衣衫的手,也跟着附和:“公主受了伤,还不给公主……”
她话还未说完,众人就见秦娆转过身来,瞬时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息。
陆幼筠结结巴巴:“药……药粉。”
那南庆宫女颤抖着从怀中拿出止血粉,帮秦娆一点点撒在面上。
药粉落在伤口上,秦娆微微侧头,只觉今日的药粉格外刺目。她蹙眉接过放在鼻下一闻,这方重新丢出去。
“本公主的脸怎么了?受伤可重?”
方才场面乱成一团,她只知江曼不知用什么打了她,如今见众人这般反应,方觉得不妙。
“说话!”
跟随秦娆而来的南庆宫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都哭着低下了头。她们根本不敢开口,开口必然会没了活路。
秦娆的面上,被人清清楚楚烙上了东宁战马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