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
清美的女人破口大骂,捂着肚子上渗血的伤口,她手持着法杖,在天上飞行。
女人身上穿着双色的长袍,红白双色割裂地在一件衣服上并存,两侧分别绘着两道不同的月亮。
“那个家伙为什么杀不死,咱俩到底谁是亵渎神途的。”女人的声线一变,自言自语。
“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女人的声音变化无常,她掏出一把短剑,径直捅入肚子,狠劲一绞,疼痛感直冲大脑,女人更加欢愉的大笑,“哈哈哈!”
“该死!你在干什么,你想搞死我吗!”白祭司破口大骂。
红祭司妄自得意地嬉笑,“嘿嘿!别那么生气吗,等吾主降临,咱还愁着没乐子吗?”
“该死!你竟把雾主驱逐出去了,祂们要看见这边了。”
“覆水无收,都做到这份上了,咱们都没得收手。”红祭司将嘴角扯到一个张狂的高度,有恃无恐,甚至再次搅动捅进肚子的短剑。
“痛死啦!蠢货!”
双月之主将短剑从体内抽出,随手扔向地面,原先被秦无衣重创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疼啊?你怎么不去死啊!”红祭司礼貌地问候另一个自己。
“我死了你也没得活,蠢货!”
“不管、不管,想死、想死。”
双月之主的声音再次混乱不堪,仿佛无数个意识在争吵、撕扯,不断地折磨自己,在由自己的痛苦延续出无尽的快感!
“好啊,那就让咱也搞把大的吧!让吾主降临,赞美破灭之神!”
“哈哈哈!”
在此起彼伏的狂笑声中,疯癫的信徒飞进了紊乱的禁地。
·
“剑亿修。”
走在队伍前头的男生停了下来,回过头,愣了会神,“啊?”
“你走神了。”女生轻声提醒。
“啊,抱歉,我会打起精神的。”剑亿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也不用太勉强自己,”女生犹豫了会,接着说,“你才十几岁,犯不着挑起这么重的担子。”
女生意识到自己还是说的不妥,便没再往下说,收回了视线。
剑亿修尴尬地笑了笑,他记得这个女生,是叫南希,来自一个古老的铸剑世家。
南希抱着一个小木匣,里面时不时透出一丝丝气韵,南希每次都是借着这一丝剑气战斗,因此剑亿修还从没见她取出匣中之剑。
这也算是另类的剑修了,世上从不缺少另辟蹊径的人。
先前提出反对的三个人就有她一个,也许是因为不强。
另一边,支持前进的三人分别是拿着大盾的雷米尔、佛尔思,以及刚才代表他们向剑亿修表态的白夜。
剑亿修不明白,雷米尔和白夜或多或少都算强劲,他们坚持前进理所当然。
但是佛尔思,这个诗人,在他印象中,绝对是需要别人保护、站在队伍最后才能存活的那档人。
嘛,也许别人有自己的想法呢,不能拿先入为主的观念去看待别人。
况且,强如归无心,在立场上也是偏向于返回的,谁都有做出“不合时宜”的决定的时候。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危险,我建议大家更详细地介绍下各自的特长,方便之后的配合。”
南希停下脚步,无奈地看向剑亿修,“你又来了。”
擅自担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勉强自己站到没人愿意站的位置。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