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图也没想到,这场沙龙罗生门也有参加,无意之间就给两人制造了碰面的机会。
罗生门今天没有穿游行那时的白色公主裙,而是换上了一身茶黄色礼服,一些镂空点缀上蕾丝花边,婉约中不失奔放。
“你现在衣服都一天一换了,”洛云图感慨地嘬了嘬酒,“所以说,到底什么事,让我大老远跑过来搭救?”
“先说结论,”罗生门交叉十指,端起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有个坏人打算做坏事,这个坏人他位高权重、阴险狡诈,而我,被卷入了这场无端的迫害。”
罗生门一阵叹气,抱怨起老天寡爱。
“何以见得?”洛云图顺着她的话语,半开玩笑地说道。
“推理过程一时半刻说不清,”罗生门随意搪塞了一句,随后一拍手,眼光锐利了起来,“好了,直入正题吧洛云图。”
洛云图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弹了弹酒杯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发话。
罗生门说:“我现在都情况很糟,各方眼线都在盯着,一件事,在继任大典临近时,协助我完成些额外的布置偏移仪式的效果。”
“你还要进行那个仪式?”洛云图顿了顿,嘴边刚喝了半口的酒一滞。毫无疑问,那是个危险的决定。
如果洛云图所料无误,继任只是一个幌子,典礼的本质是将无形的戒律化作实质的枷锁,让罗生门成为一个供人操纵的傀儡。
说的难听点就是洗脑,最后的下场难免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换作是洛云图,绝不会以身试险,第一个想的就是跑路。
“没办法,这是权衡利弊后,我能想到的最好走向了,你就信任下我这半吊子仪式学家的诡计吧。”
罗生门没有深入解释,马不停蹄地说,“另一件事,黄泉城内最近有不少异动,我希望你能查清楚这些动作背后都有谁的推手,目前线索比较明朗的只有工业区附近偶尔出没的驻扎军队,和越发活跃的邪教活动。”
军队和邪教,两边都不是善茬。
还真是会使唤人呢,洛云图哭笑道:“我能拒绝吗?”
罗生门只是冷冷一笑,“你觉得,在你这个罗生门朋友混入黄泉市后,那些幕后之人会心安理得地放任你不管吗?”
罗生门话里有话,夺过酒杯转了半圈喝下。
洛云图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很隐秘了,但罗生门的话告诉洛云图,他的行为远非滴水不漏,或许现在自己的行踪已经呈递到了某位大人物的桌前。
相信要不了多久,洛云图和罗生门先后出入这个沙龙的消息也会被上报。
洛云图眯了眯眼,和那些政客较量,还是多往更糟糕的方向猜测。
罗生门重新拉起面纱,掩盖住一双美眸下的欣欣笑脸,起身说:“尽量让我联络你、而不要你联络我,时间到了,回见吧。”
洛云图荡了荡空酒杯,罗生门的背影也很快隐没在人群中。
“还真是……”
洛云图摇了摇头,“叙旧的话,还是留到结束以后吧。”
洛云图邀杯痛饮,喝干几杯,躬身做最后的辞别,回去才发现游私一人醉倒不省人事。
洛云图摇了摇头,拨了个通讯出去。
背着喝高了的游私,洛云图走出了酒店,一辆黑色轿车开到身前停下。
“呦!”洛云图抬手,笑着和驾驶座上的白诛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