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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朱先生抵达府邸,魏武听闻消息,连忙和田畴亲自出府迎接,尊敬地将他们请入府内。
大堂之上,气氛庄重,魏武对着朱先生深深行了一礼,诚挚地说道:“朱先生,您能带您的弟子,跟随我前往河套地区实乃吾之大幸,更是百姓之福祉。想当年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教化四方,今日朱先生之举不亚于当年孔子!”
朱先生闻言躬身回礼,谦卑地说道:“魏将军,您太过誉了。朱某不过是一介布衣,怎敢与古代圣贤相提并论。
孔子乃万世师表,他的德行与学问,是我等读书人终生仰望的星辰。我不过是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带着学生们去河套地区,传播一些中原的文化和知识罢了。”
魏武看向魏安道:“魏安!去把《鲜卑译汉文》拿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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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魏安便将此书拿来,魏武示意他把书交给朱先生,然后缓缓问道:“朱先生,此书你可知道?”朱先生大致看了看点头道:“在下知道,此书是将军让鲜于府君编撰而成。在下让人抄录过一份,大致读过。”
魏武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朱先生,河套地区多为鲜卑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与中原百姓语言不通、文化上还有很大的差异。
我希望您能够带领学生抄录这本书,并让百姓学会。这样不仅可以帮助两族百姓更好地沟通交流,还能促进两族之间的和谐共处。”
这时,便见一名男子深行一礼道:“启禀将军,在下要阳盖家次子,盖渊,字象水。现担任郡掾祭酒一职,在下有一点不解,想请将军解惑!”
魏武微微一笑道:“不知盖祭酒因为何事不解?”
盖渊答道:“启禀将军,在下虽深觉您之意旨高远,期望两族和谐共处之心可鉴,但实则有所忧虑。百姓终日忙于农耕,以求温饱,生活艰辛,恐无暇分心于学习此书。
对于百姓而言,学习起来并非易事。在下担心,即便强行推广,百姓们或因时间、精力所限,难以真正掌握,最终恐徒劳无功,难以达到预期之效果。”
田畴闻言淡淡一笑,对着魏武行礼道:“盖祭酒所言,确实颇为在理。要想让他们都学会此书,确实不易。然而,我们也不必强求所有百姓都学会,但至少,我们的官员应该要学会。”
魏武点了点头道:“田畴所言极是,河套地区外族甚多,如果官员不会,那么在与那些人沟通时,就会出现诸多障碍。百姓若出现冤情,无法用言语准确表达,官员又怎能理解其疾苦,为其伸张正义?
再者,若有人胡乱解释,引起误解,很可能会激化两族之间的矛盾。但我也明白盖祭酒的担忧,百姓生活艰辛,确实难以分心学习。因此,我打算设立乡学,让孩子从小就有机会学习此书,逐渐掌握鲜卑语。
同时,我希望朱先生,您能够带领您学生能够积极参与此事,他们作为学者,有着深厚的学识和底蕴,如果他们能够学会此书,并传授给更多的孩子,那么我们的计划就能更快地实现。
而且我还打算让那些游牧部落的孩子也接受中原的教育,让他们学习我们的语言、文化和礼仪。这样,他们就能更好地了解大汉,向我们靠拢,而不是被那些忤逆之人所利用。
如果朱先生的学生能够学会,我也好委以重任!毕竟河套四郡大量官职空缺,只会一种语言恐怕很难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