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此情形深知此刻打扰不妥,于是轻声唤来一旁小仆,低语声道:“你告诉我夫人,刘府君让我即刻带领商队前往并州,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小仆连忙行礼道:“诺!”
于是卢毓便转身离去,等到那病人看好病,退出诊房后,小仆连忙进入将此事告知张玲师。张玲师闻言,手中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迅速恢复如常。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门外高声道:“下一位!十五号!”
……
半个时辰不到,卢毓便带领十五名精锐之士和三车钱粮,着便装向着并州而去。
众人一路往西,过五阮关,从蒲阴经过广昌,翻过戍夫山,坐船沿着滹沱河南下前往太原郡!
在木船之上,卢毓立于船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前方,眉头紧锁。
……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每过一日,卢毓的心中就多一份担忧。他回头望向船舱内,十五名精锐之士或坐或卧,虽看似放松,实则个个眼神警惕。
这时卢毓来到船家身旁行礼道:“敢问船家,这船还能再快一些吗?”
船家闻言,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谑,慢悠悠地说道:“哎呦哟,这位公子,您这是多着急去赚金子啊?咱们这船啊,已经是顺风了!再快?再快你直接把船拆了,骑鱼得了!不过你这些货物可就要沉入河底喽!”
说罢,船家还故意拍了拍身旁的木舵。周围的船夫闻言,也不禁哈哈大笑。
卢毓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船家见状无比豁达地笑道:“公子啊,赚钱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讲究的是个时机。时机到了,这钱就像这河里的鱼,一条接一条往你篓子里蹦;时机不到呢,你就是再急,也只能捞到些小鱼小虾,勉强糊口。不管怎么样,安全到港口才是硬道理。”
卢毓闻言深行一礼道:“船家所言甚是,颇为在理!只是我等此行并非为财,而是前往并州救人!”
船家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他上下打量了卢毓一番,小心翼翼地问道:“哦?救人?敢问公子,这……这要去救的是什么人啊?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大难,得罪了哪家大官?需要这么多钱财来周旋?”
卢毓想了想答道:“不知船家可知道魏云飞,魏将军吗?”
船家一听这话,无比激动地说道:“哎呀,你说的魏将军可是那位威震匈奴的度辽将军魏云飞?魏将军?”
卢毓行礼道:“正是!”
船家顿时双眼一亮,无比激动地说道:“当然知道!魏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魏将军大破匈奴数万大军,那一战打得可是惊天动地。你知道吗?
魏将军手中的那三尖两刃枪,可是神器下凡,舞动起来,银光闪闪,天下无敌!而那黑风马,更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良驹,载着魏将军如同风驰电掣,无人能及!
当日那一战魏将军一身银甲,威风凛凛,只身冲入敌阵,犹如猛虎下山,又如蛟龙出海,杀得匈奴人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在敌阵之中,更是杀得七进七出!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可谓万夫莫当!那匈奴蛮夷是闻风丧胆,纷纷投降,从此再也不敢侵犯我大汉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