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林之中,正道以武当,娥眉,五岳为守,邪道以唐门为首。网正邪之间发生了无数次的战斗,可它们亦存在了数百年,可见唐门的实力是多么庞大!
“或许,今天真的要一步步错下去了。我想这其中的矛盾,已经无法化解了吧?”简单的盘算了一阵之后,秦风有些心寒地暗忖道。
而后他望着唐凌,整理了一下衣袖,淡然笑道:“唐公子不要紧张,今天我来找你,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帮忙的。”
唐凌楞楞地望着秦风,忽然之间,他的脸色变成了暗红色。如同听到了天地间最可笑的笑话,他仰头笑道:“哈哈哈!本公子没有听错吧?本公子现在正想着如何把你碎尸万段,如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可你倒好,居然还要来找我帮忙?哼!帮忙?帮什么忙?你是不是活的很不耐烦了!”
秦风轻描淡写地耸耸肩膀,摊开双手笑道:“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肯帮我,两天之内,我会让我的兄弟停止去幽州状告你爹的计划!”
唐凌浑身一颤,折腾了如此之久,他终于听到了一番自己最感兴趣的话,所以他当即冷声道:“当真?”如果当下能让秦风停止状告唐景,不管秦风求什么,他都应该考虑满足他的。
唐凌作恶多年依然能够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其中不全因为他父亲的官儿大,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此人在关键的时候,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见事情有门儿,秦风得意地点头笑道:“不错,小爷我现在手头有点儿紧,如果唐少你能借小爷我一笔钱,那咱们的事情可就很好说了。不管怎么样,小爷我和唐少也算是同乡本地人吧?你说咱们苏州,好不容易出了个吏部尚书的大官儿,那可是我们这个地方的骄傲啊,所以我其实也不想让唐景唐大人被贬职,或者是被砍头啊。无论我秦风有多么的浑,也不应该祸害咱们的老乡是吧?”
听了秦风的话,唐凌愣愣地望着他,很久之后,似乎才明白秦风的意思,所以他神色倨傲地喝道:“小子,你真的这么想吗?”
秦风肃然地挥手指指天上,万分认真的言道:“小爷我的话,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天打雷劈!唐少,你要明白,这钱是我问你借,是借的,终归是要还你的。”发完誓之后,他又在心里补充道:“嘿嘿,老天啊,如果你真的要天打雷劈,那就去针对唐凌这个恶棍吧,我并没有说打谁,劈谁呀……”
可唐凌却不知道秦风盘算着什么,见秦风发了誓,他的脸色竟然缓和了很多。所以他当即坐下,喝了一口茶才气势倨傲的言道:“钱嘛,小爷我多的是。说吧,你要借多少。”
“三百万两。”秦风拉耸着脑袋,故作不安地叹了口气。
“噗!”唐凌一口茶没有咽下去,反被呛了出来。至于唐门的三个高手,也都神色震惊都望着秦风。
咳嗽了很久之后,他才脸色发绿地喘了口气,且咬牙切齿地喝骂道:“狗娘养的!你这不是借,你这是抢啊!好,好!竟然耍本公子,你去死吧!”
见唐凌舍不得出钱,秦风怒然喝道:“等一下!”
可是唐凌再也听不见去了,他望着那唐门的三人,肃然道:“林平前辈,林岩兄弟,唐敏姑娘,今天就看你们三位的了,活捉了他,我要让他交出另外的两份口供。我,我给你们一百五十万两的酬劳!”
叫林平的中年汉子,神色狰狞地望着秦风,嘿嘿冷笑道:“放心吧,等下让他吃了我唐门的毒药,我不信他不交出你需要的东西。”
那个名为林岩的凤目少年,更是倨傲无比地狂笑道:“我唐门的毒药,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敏更是一下子扔了长剑,从袖中抖出一把折扇,充满痛恨地望着秦风冷叱道:“我现在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夺命九骨扇!”
秦风正要交代周建南和周半晓当心点,唐敏便如一阵飓风般的扑杀了过来,折扇朝着秦风就打。看她扑击而来的气势,简直就有如一头猛虎,一头怒狮对着一头小羊羔一般。
周建南低呼一声:“不好。”他那苦练了几年的铁砂掌已经带起一声‘呼’的声音迎了上去。而周半晓也很是及时的抖出长剑,突的跑上来把秦风护在了身后,长剑平胸,对着那女子虎视眈眈。
‘碰’的一声轻响,周建南的铁砂掌和唐敏的折扇碰了一个正着,他能够击断一根碗口粗木梁的掌力,却动摇不了那纸糊的轻巧折扇。
他反而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风浪压了下来,自己粗壮的身体好像葫芦一样,‘骨碌骨碌’的被弹出了老远,狼狈的趴在了地上,而后他挥舞着已经发黑的右臂,心惊胆战地望着秦风咆哮道:“秦兄,当心毒啊,我已经中招啦!”
看到周建南中毒不起,周半晓一声怒吼,放弃防守,同时冲了上去,彷佛一堵墙一般压向了那唐敏,拳头、腿,长剑雨点一样的打了下去。
唐敏嘴里一声清啸,左手诡异的扭曲了一下,对着周半晓就是一掌。‘轰’的一声闷响,百多斤的汉子怎么冲过去的,就怎么被震了回来,并且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的他浑身冷颤,很久之后,才缓缓地爬了起来,幸好唐敏那一掌没有毒,要不然,他的下场和周建南就一样了。
唐敏得意的笑了一声,正要回头说几句场面话,秦风已经是默不作声的绕到了她的身侧,嘴里大喝了一声:“打。”就连林平和林岩想要提醒,想要出手相助,也来不及了。
秋水剑猛然一震,凛冽的剑气,直接破碎了剑鞘,铿然现出!而后他用了三成的内力,紧握长剑,向那女子的腋下刺去。
“嗤”的一声响,那女子腋下划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整个袍子顿时变成了两半儿,可以让她压制住女人身体特征的那条白色丝绢也被一剑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