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把插在珊珊身上的刀子,也曾握在她手中,任何证据都会让她陷入绝境,连她自己都被事实所困惑。
保安将她束缚住,冷语嘲讽,“杀人嫌疑犯,省省力吧。”
不久后,警察赶来,用手铐将薄伊捆绑,冷冷地说,“薄小姐,麻烦配合一下。”
薄伊机械地出声,“我无罪,真的不是我,为何无人肯听呢。”
“抓到每个嫌犯都说无辜。”警察面无表情,“是无辜还是有罪,审判员自有判断,放弃无用的挣扎吧。”
随即,薄伊上了警车,被押至警局。
审讯室内,薄伊的双手锁在冷冰冰的手铐中,她坐上硬如石的凳子,面对两位专业的警察,他们的每句话毫无感情色彩。
头顶的电灯耀眼夺目,薄伊本能地眨了眨眼,光亮让她几乎睁不开双眼。
短暂平息后,薄伊如实讲述全部真相,包括秦大娘手机录音的事情。哪怕陆子成不清醒,至少期盼警察能公正对待,替她伸冤。
却没料到警方告诉她,秦大娘尚未苏醒,而她所谓的手机录像根本不存在。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薄伊不敢置信,秦大娘不可能说谎。况且她没杀人,一切都是宋珊珊所为。
可铁证摆眼前,她不得不信。刀子上的指纹唯有她的,没有宋珊珊的,使她难以辩护。
没错,不论是陆子成还是警察,都只相信他们眼前的证据,自己没有任何确证,想自清岂非天方夜谭。
于是,经过庭审,大量证人与证据,薄伊很快被判有罪,投入了牢房。
当天,宋珊珊恢复了许多,早就能走动。
当宋珊珊傲然站到她面前,薄伊并无惊愕。毕竟,珊珊从未想死,刺向秦大娘时目标是心脏,而自己腹部的刺伤不致要害,顶多动个手术,待在医院一段时间便好。
“薄伊,我的好妹妹。”宋珊珊低头看着她,眼中仿佛充满怜悯,“你说呢,你为何落至今日这步田地?当年你那般傲慢地跟我说你是名副其实的薄家千金,我连渣都不及,是吗?”
“才短短十几年,你这个昔日趾高气昂的薄小姐,却要在这牢狱里度过余生。怎么样,你欣慰么?”
薄伊手捏成拳,牙齿咯咯作响,眼中满是对宋珊珊的恨意,“为何要这么做?对付我还不够吗,还不够对付我的孩子,何苦连秦大娘都不放过?”
“有什么复杂的呢,就因为薄伊,秦大娘偏向你,我又怎会让她逃脱?”宋珊珊冷笑,笑得很畅快,“薄伊,凡是你亲近的人,我会逐一除去,更何况那录像的秦大娘。”
"若让陆子成瞧见了那一幕,或者录像曝光,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觉得我会笨到此地步?绝无可能。所以我只能处理掉秦婶,不动一尘土,轻轻松松扫清障碍。"
"贝儿,你是否记得,为何我去你的病房,故意触动那些陈年的往事,还有提及咱们的孩子?那全因我对你太熟知,清楚你的脾性,也知道哪句哪桩能令你情绪失控。"
"因此,我才向你吐露如此真心话,践踏你逝去的孩儿,就是要驱你发狂,一心要除去我。看到屋内的水果刀,我知道你会动杀念,而这,正是我所求的逼迫。"
"贝儿,一旦那刀刺中我,即便跳进长江也难洗清你的污名,谁知功败垂成,半道里跳出秦婶插了一杠。"
"真是搞不懂,秦婶与你并不亲,没得到你任何恩惠,仅仅因为照顾了薄念一阵,她竟不顾一切助你对抗我。她的确傻得可笑,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既然她要帮着你来敌对我,也别怪我无情手狠,所以,我借用你的手,在你们措手不及之际刺中了她。"
"接着,知晓子成哥他们要来了,时不我待,我再次刺伤自己。这一切都由你之手执行,不留痕迹,到时,杀人犯的名号非你莫属,无论你怎么反驳都没用了。"
"现在,瞧吧,我希冀的结果已然如愿,贝儿,你以为过去的我是真软弱么?其实私下我一直在锻炼自己,力大无穷,就是为此刻的对决,你无法取胜。"
"为了对抗你,我已经竭尽全力,所以你败得无怨无悔,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最后,宋珊珊近乎疯狂的大笑起来,一切已成定局,这旷日持久的大戏终以她的胜利画上句点。
痛苦无以复加,贝儿深深自责,是她导致秦婶遭此不幸。如果当初不是她的关系,秦婶何至于此,或是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若是没有遇上了她这母亲,孩子恐怕依旧健健康康活着。
然而幕后黑手正是宋珊珊,那个歹毒的女子,而此刻正站在面前,洋洋得意地嘲笑她。
贝儿发狂般摇晃着铁栅栏门,"宋珊珊,你真是罪大恶极!!"
"你的恶行终将受到报应!"
"报应?"宋珊珊似乎听到可笑的言论,忍不住冷笑:"你看看我受了什么报应了吗?倒是你自己,贝儿,你过的很糟糕啊。"
"如若秦婶长睡不醒,你要在囹圄过一生,如果她过世,枪决也可能降临,至于醒来……贝儿,你以为有我在,还能让她醒来吗?"
贝儿听得明白了宋珊珊的含义,双眼瞪大:"宋珊珊,别碰秦婶,拜托你,不要动秦婶。"
"妹妹,你这般央求,我就当你情面。”宋珊珊摊着手,假装宽容:"假使秦婶永无醒来之日,我就饶她不死。若是醒来,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贝儿突然瘫倒在了地上,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对这个罪魁祸首下跪祈求:"求求你,宋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