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视吗?”
好几次周谨都看到过他戴眼镜。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戴上眼镜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在他不开口的情况下。
开口见光死。
“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不妨告诉你”。
坐在椅子上的叶立下巴微扬,从下至上地仰望她。
那什么……
宣告是否近视也要整的这么隆重?
还带开场白的?
“请直说。”
叶老板,请不要这么浮夸,直接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难道你不觉得,我戴上眼镜更显威严?”
叶立重新架上眼镜,蜷起食指推稳镜框,清冽的眼神从镜片后方直射过来,隔空把周谨冻得打了个冷颤。
“所以……你并不近视?”
只是为了所谓的“威严”,让自己看上去更能服众一点?
要不要这么有个性?
“周谨”,他头往左偏,眯着眼睛从右边摘下眼镜,回过头来直视她,“从这个角度,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你锁骨的位置有一颗黑色小痣。”
“不可能。”
对着镜子照了这么多年,周谨从不知道自己锁骨有痣,丝毫不疑叶立睁眼说瞎话。
“我们打赌?”
“赌什么赌,纯洁、奋进、向上的实验室里能干赌钱的破事?”
“我没说赌钱。”
“不赌钱赌什么?”
“这就要看,你想压什么?”没有了镜片的阻隔,周谨整个人差点被吸进叶立深色双眸。
严重有问题。
“我不赌。”
叶立似乎没有想到周谨意志如此坚定,转而回到了最初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