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到处充满着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里面有的好像牛嚎的声音,又有的好像羊咩咩的低咩声,可细一听,蛇的丝丝声,鸡的打鸣声,耗子的打洞声,树叶沙沙的落地声,猪吃食的噗嗤噗嗤声都在此刻传入到我的耳朵里面。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这是对家设的什么坎面?这个坎面它是以什么为媒介,达到影响我的听力的效果?还有我这周围涌动异常的身影,他们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们是以何种物质媒介存在的?
放眼再去看我的周围,涌动的身影似雾非雾,似烟非烟,一团团,一嘬嘬以一种不定型的常态存在于各个空间,这种常态就好像你把墨水倒在清澈的水底里一样。一会一变型,让人不可琢磨,而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美轮美奂且变幻莫测。
“这是一种什么物质?”我在心里想着。这声音又来自何处?我自问。莫不是是这种常态的絮状物发出来的吧?可怎么看这絮状物也不像能发声音的物体啊!
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有些胆怯的想着。
我扭头想去看德仁上师仓央纳木和上海佬等人,可让我看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那些絮絮叨叨的絮状物。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
直到此刻,我有些担心了,我怕我们走散了!走散了,在这种洞穴中,最容易发生意外了。
这意外的后果可想而知!
“这可该怎么办?”我扪心自问着。可一想,不对劲啊,我既然看不见上海佬,那么刚才上海佬的声音怎么就在我的耳朵旁边?想到这,我扯开嗓门,高声喊道:“上海佬,上海佬,你在哪里?”
“东家,东家,你不要喊了,我就在你的旁边!”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看不见你啊?”我惊恐的说。
“谁知道呢,东家。不光你看不见我们,我们也互相看不到的。”
“是吗?”我喃喃说道:“你既然看不见我,那你怎么知道我就在你的旁边的。”
“这是我当兵的时候练就的一项特别本领。夜战和蒙眼格斗。”
我噢了一声。也没去计较他说的夜战和蒙眼格斗什么的,只问:“那仓央纳木和小甘肃德仁上师他们呢?”
他们也都在。上海佬回答:“这样可不是办法啊!东家。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是啊。”我道:“可眼下看也看不见,耳朵里我们互相之间又都是杂音,要是你说话的声音小些,我都听不见。”
“不说了,东家。我喊的已是口干舌燥,嗓子哑了,你的快点想办法。”
“办法不是说想就能想出来的。”我扯开嗓门的道:“要实在怕走散,我看我们不如用绳子互相间穿起来比较保险一些。”
“对啊东家。你说的对极了。就这么办。”上海佬这话说完,没声音了,过了分钟,我就感觉我的身上多了一双手。这双手我一摸,大的出奇,手上的汗毛我都能摸到。无疑,这是上海佬的。
我高声喊喝道:“德仁上师和小甘肃他们也都绑上了?”
“嗯!”上海佬回答:“下面我们就跟着你走了。你带头,我断后。”
我回答了一声好后,带着头,向前面走去。
视野里,都是絮状物,根本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我只能凭感觉用脚一面探索的前进,一面用手四处抚摸着前方的障碍物来确认道路。
实在是太过于艰难!
如此这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光景,我感觉累的要命,不自觉的停下来休息。到了此时此刻,我蓦然才发现眼睛和耳朵都成了多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