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亦有士人于隅处,熊猫眼之状,默然复习者。
相较之下,学究尚未至矣。
试场之中,庸才忧能否过关,学究则虑其能得几何分数。
江北入门,即按学号坐于试位之上。
前后皆为其寝之侣。
“如何,三郎被人欺矣?”见韩勇三人之浓黑眼圈,江北戏言曰。
“哎哟,这几日未得安眠,昨夜又诵书至天明,待试毕,即交卷,归寝而眠。”刘强呵欠连天,状若昏昏欲睡。
“可也。”闻刘强已有提前交卷之信,江北对三人能过试,心稍宽矣。
“自当如此,赵师所划之重点,皆已背下,得五十分非难事,加之平日之绩,六十分稳矣。”
刘强得意洋洋,其原则便是,六十分足矣,多一分皆为虚耗。
“吾所归纳者,汝观之乎?”
“观之观之。”刘强敷衍以对江北,江北归纳之知识点,其确已看过,然仅略略一瞥,未用心去记。
非止其一人,韩勇与林经纬亦未将江北归纳之点放在心上。
三人视之,江北虽他处出色,岂能一夜之间变学究乎?
古人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不学不习,何以获益?
然而,彼等又不便言,实未用心观览,故先敷衍江北,不可使兄弟心寒也。
闻言,江北心安,静待试场。
酉时五十分,专业学究渐次至。
酉时五十五分,监考之师至。
其中一监考,乃一“熟面”,恰为授其专业热力学之赵师。
一见赵师监考,不少庸才不自觉露笑,显是对其印象甚佳。
赵师平日严苛,然期末划重点,实为良师。较郑师之辣心,不知胜出几何。
“重排座次,自入门之位始,此为一班一号。”
此时,另一监考之平头师忽出奇招,一语令不少欲作弊者心凉。
“矣。”见诸生不动,那师又催促:“试前排好座,不愿换者,以作弊论。”
“哗”
平头监考师令下,诸生立时乖乖起立换座,唯有数胆大者,低声咒骂几句蠢材。
他人只得面色阴沉,不敢与师对抗。
于彼等而言,试时被监考师盯上,实无一利。
江北则面色淡然,显然对所谓换座之事毫不在意。
反正他皆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