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量拔高了许多,已经快到楚玉的脖颈。
十一岁的少年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头发乌黑油亮地束在头顶,将整张脸漏了出来,若是换一锦服出去,说不得被人唤一声俊俏小郎君。
只是额头上还有一条淡淡的疤痕,楚玉用了上好的膏药也去不掉,便这么横在那里。
楚玉本想将他刘海放下来挡住,又怕他多想,只这样放任着。
邹子文却毫不在意。
他幼时过得凄苦,到了楚玉边,得她呵护,不过是一条疤,并不碍着什么。
郭蒙将杏子咬得咔咔作响,看着邹子文端正的态度,嗤笑一声:“我与你说话时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嘴巴里还含着东西,说得含糊不清。
唐英看了他一眼,他忙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对着她谄媚一笑。
唐英看看楚玉,又看看郭蒙,还是觉得邹子文最是听话乖巧。
好歹省事不是?
“英娘,你今天去陆府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老夫人向我打听了一下你的况。”
自从陆知安安然无恙,楚玉便没有再去陆府,也就是上次在钟府外边偶遇后,说过几句话。
“那你说什么了?”
“忙。”
楚玉嘟嘴嘀咕道:“我确实是很忙啊!”
她有很多想法,可是杜振的思维跟不上,又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太多事压在她上,便总也抽不出时间过去。
又有些恼了陆知安,便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陆府。
“那她有没有说被欺负是怎么回事?”
“与你有关。”
邹子文闻言,偷偷将注意力转移到几人说的话上面。
“唔,是钟府给的压力?”
“倒也算不上欺负,不过是有些人仗势欺人罢了。”
楚玉嘿嘿坏笑道:“有没有名单,我一个个给欺负回去?”
“你给我好生待着!”
楚玉焉兮兮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