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得最紧的悄悄调转剑头,双手捂脸,一边嘟囔诶呀怎么突然间眼睛迷了风沙一边龟速下沉,以期没人注意到他干了这狗咬吕洞宾的羞人事。
做好掩耳盗铃式心理建设后从指缝偷瞄,脸黑了一半。
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捂脸装瞎悄悄下沉,场面浩大,整个一水母沉底表演现场。
众人对笔厌心生感激,又因着饭堂夭折存着怨怼,瞄到笔厌满身伤又不免面带愧疚。简单地形容,就是拉不下脸道歉。毕竟嘛,谁都有个五斤八两自尊。尤其男人,血可流腿不能折。
笔厌不说话,众人又无话可说,场面一时间尴尬又寂静。
于是,越发地像水母沉底表演现场。
金元瑾噗嗤一声掩唇娇笑出声,银铃般笑声让场面活泛起来。
“多谢你告知我危险将临,救我一命。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恩人,我想答谢你。”
这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儿。
金元瑾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以她为质,动手后竟在三招之内被制住,这才惊觉对方实力远在她之上。流金剑宗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物,她为何不知。
正疑惑着,眼睁睁着悬剑空垄阁带火落下来。一敬二畏三感恩,如此一来方才认定笔厌是个品行高洁、如苍松劲竹般的男子。
大概受了悬剑空垄阁大火影响,金元瑾觉得放在纤弱颈项上的干燥洁净大掌此时烫的惊人。她是流金剑宗二小姐,修为又高深,除了取弟以外,没有一个男人与她这般亲近。
肌、肌肤之亲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四个字,金元瑾羞红了脸。
笔厌唇角淡淡上扬,对这份少女心一无所觉,他一直停留在多谢你告知我危险将临,救我一命上。
疏散人群,救人。
主人,任务完成。笔厌这就来追随你。
他眼中从头至尾倒映着燃烧的悬剑空垄阁,而悬剑空垄阁之上,两道人影正内外交困。
笔厌疾奔向悬剑空垄阁,众人不明所以,全数跟了上去。
金元瑶被金元取气到十指能把衣裳捏出葡萄,论作死他称第二谁人敢得第一。
现在
两人跟着悬剑空垄阁往下掉,要么摔死,要么烧死。见他那么有自信一剑削平悬剑空垄阁,还以为他定有保命逃生之法。舔着脸问一句,这小子竟然扯唇狞笑,说,“没。我若死,拉大小姐做垫背的,不亏。”
冲这话金元瑶就不能让他好过,故意装出一幅感动脸,“啥,你认为陪我一起死是稳赚不赔的事儿。取弟,不出来你对我如此敬。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
真是厚颜无耻,金元瑶能把流金剑宗大小姐七个字毁地面目全非。
金元取冷哼一声撇开头,嘴皮子上的交锋已无意义。悬剑空垄阁火光烛天,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是与金元瑶一同命丧火海。有些话想说很久,不吐不快。
充满怨怼道,“金元瑶,同是宗主的孩子,凭什么你就能独占流金三师。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有哪一点配得上这些绝对倾斜资源。论剑论阵论术,你没一项比得上我;论端言庄重规圆矩方,你更是个笑话;论宁折不弯威武不屈,你曾在我脚下跪地求饶犹如丧家之犬。”
“金元瑶,你凭什么”金元取越说越咬牙切齿,眸中火红带恨似要吞了这片不公的天,“今日若金元取侥幸不死,定要登上流金剑宗少宗主之位。”
真是份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慷慨陈词,金元瑶要是听见一定会面露愧色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说着娇生惯养,何堪此重任。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