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的眼眸,不受控制的划过一丝水汽,用力的点头,双手,将小小的人儿抱得很紧很紧!
“阿楚,我让宫女将孩子带下去!”祁千昕这个时候伸手过来。
秦楚闪开,不让祁千昕抱,道,“让孩子留在这里,好不好?”
“阿楚……”祁千昕不赞同的微微皱了皱了眉,身上之前燃起的那一股灼热,现在还未退去。
“千昕,好不好么?”秦楚摇了摇祁千昕的手臂,祈求的望向他。下一刻,只见祁千昕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气,起身,就向着殿隔间的那一浴池而去。
秦楚忍不住浅浅一笑。
……安静的夜。殿内点着几盏小小的宫灯。秦楚抱着怀中渐渐安睡过去的孩子,舍不得闭上眼睛。
祁千昕坐在书桌前,翻动着桌上的文函。
一殿的安宁!
……秦楚虽然舍不得,但是,此去‘狼牙谷’,路途遥远,而他们赶时间,小孩子根本承受不住此等劳累。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十日后,东华国与南宁国交界处的那一处峡谷——狼牙谷内!秦楚与祁千昕跃身下马,望向面前的层层竹林。旋即,祁千昕牵住秦楚的手,带着秦楚向着竹林内小石铺就的小道走去,“阿楚,这里布满了阵法,你跟住我的脚步!”
秦楚点了点头。
翠绿的竹子,散发出清新的气息,闭眼深呼吸间,只觉得异样的舒畅,“千昕,当年你们就是这里遇到博雅的么?”
祁千昕点了点头,“当年,这里不过是一个光秃秃的峡谷,我,东华帝、南宁帝三人,被燕国的两万大军围困在这里。正进退维谷时,意外的遇到了博雅……”
秦楚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明了东华帝与南宁帝为什么会独独选择在这里隐居了。
穿过竹林,前方,是一条清透的小溪。
“此水,不可触碰!”祁千昕一边说,一边带着秦楚,越过了溪水,再向着前方走去。
再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高耸的山谷挡路,只有一线光亮,从那狭窄的山缝间渗透出来。
两人,向着那一处走去。一刻钟后,两人已经站在了山谷的进口处。山缝异常的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祁千昕走在前面,对着秦楚道了一声‘小心’,牵着秦楚的手,让她紧跟上自己的脚步。片刻,步出山缝,眼前豁然开朗!
太阳西沉,满谷霞光,谷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幽静湖泊,在翠绿的群山绿树包围之下,波光粼粼。而湖泊的左边,有着一间草屋,右边,也有着一间差不多的草屋。
“走,我们过去!”祁千昕带着秦楚,向着右边的那一间草屋走去。
当临近草屋的时候,只见一白一玄两抹身影,静坐对弈。
“千昕,你来了!”最先察觉到来人的,是面对着秦楚与祁千昕而坐的古修苍,只见他浅笑着望过来。
祁千昕点了点头,走过去。
秦楚也跟着走过去,这才发现,秦皓轩的面色,异常的苍白,仔细蓝,执着白子的手指,还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伯伯!”秦楚一时间不由得开口唤道。
秦皓轩侧头望向秦楚,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眸中,有着一丝长辈望着晚辈时的慈爱,道,“阿楚,你终于回来了!”
秦楚诧异秦皓轩竟能认出自己,刚才的那一声称呼,不过是自己一时的不由自主罢了,但此刻,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上前一步,关切的道,“伯伯,先让阿楚为你把把脉,好么?”
秦皓轩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只是,阿楚,阿雅她……”目光,似有似无的向着秦楚的身后望了望。
“博雅她……”秦楚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又不想欺骗,想了想后,据实以告,“她,不会再回来了!”
一颗白色的棋子,‘啪’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掉落在了棋盘上,霎时拨乱了一盘的棋局。秦皓轩倏然闭了闭眼,良久没有说话。
“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