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
不管是岭南的背嵬兵和大燕的羽林骑,这一刻他们同时感觉到了场中两人身上的浓浓战意,便立即拔出了腰间的战刀。
可是面对一千多人的背嵬兵,只有二百骑羽林郎显得很单薄,不止是在人数上,就是在气势上也弱了背嵬兵一大截,让岭南使团压住了大燕的嚣张气焰。
就是礼部尚书陈衍,久经官场的当世大儒,面对岭南使团**裸的下马威,他也被气的脸色铁青,可就是没有办法。更别说跟在陈衍和叶清臣两人身后的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们了,各个脸色涨红,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突然,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声,继而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眼前的寂静。
啪嗒!
啪嗒!
就像战鼓一样敲击在了众人的心里!
陈衍、叶清臣和西蜀韩鹏、东荒张莫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了远处,发现他们目所能及地方,一条黑线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这里,渐渐的当这支黑线变粗,映入他们眼帘的则是一支两骑并行的铁骑,踏着飞溅的尘土,气势汹汹的冲杀而来。
这支铁骑人数大约有八百人,冲杀到距离众人只有五百步时,他们由原来的两骑并行改成了四骑并行,随即就是八骑并行。只有冲在队伍最前面的一骑黑衣黑甲的武将,他单手持槊,独骑而行,像一座屹立在群峰中的峭涯一般,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八百铁骑冲锋上前,根本不理会想要上前阻拦的羽林骑,更没有理睬礼部尚书陈衍和叶清臣,而是径自冲到姬轻尘身后三十步,黑甲将领一勒战马缰绳,马槊一扬,八百铁骑的马蹄生生的就像钉在了地上,整齐划一的停下,就像一座巍巍高山一样,目光锐利,杀气逼人,战意高昂的迎上了像大海怒涛一般的背嵬兵的凌厉杀气。
静!
场中一片静默!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会出现这样一支嚣张到骨子里警惕,不将大燕羽林骑、西蜀长枪兵,东光铁剑放在眼里,而是直面被誉为天下步战第一,百战不败的背嵬兵。
“骁骑营——”半响,才回过神来的陈衍立即向身边的叶清臣问道。
“对!这就是九殿下的骁骑营!”叶清臣淡淡的回答道。可是他的心里同陈衍一样的惊讶和难以置信,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外甥能够将一群纨绔弟子训练到这种程度,而且只用了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他在陈衍面前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才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两人简短对话传到了西蜀使者韩鹏和东荒使臣张莫耳中,让两人吃惊非小,这一刻他们一同将目光移向了屹立在马背上,只留给了他们一个单薄背影的姬轻尘身上,一脸的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因为之前他们就听说大燕皇帝将一支纨绔子弟交给了九皇子训练,他们觉得将一支只知道吃喝嫖-赌,将赌场和妓-院当成家的纨绔子弟,不管再怎么训练都无济于事,都不可能训练成一支百战精兵。
可是现在他们不得不信,因为他们看到了眼前气势如虹,战役高昂,敢跟背嵬兵一战的这群纨绔子弟。
“你就是大燕九殿下?”骑在马上的岭南武将淡淡的看了一眼姬轻尘身后的骁骑营,就收回目光向姬轻尘问道。
“难道你们岭南使团就这么不懂礼数吗?”姬轻尘不答反问道,他的语气冰冷,声音尖锐,近乎于斥责一样。
“岭南使臣白智权见过九殿下!”马上的白智权脸色变了数变,还是忍住了发怒的冲动,不阴不阳的施礼道。
见白智权向自己施礼,同样是骑马上的姬轻尘只是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岭南使臣,没有出声。
等了半响的白智权见姬轻尘只是沉默不语,不曾理会他的问安,就怒不可遏的马鞭一扬,指着姬轻尘身后的骁骑营问道,讥讽的问道,“难道这就是九殿下统领的一营兵马骁骑营?可是我怎么听说他们只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鸟,爬娘们肚皮都会喘息的草包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白智权身边的一群岭南武将发出了朗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鄙夷和厌恶。特别是一员身穿红色皮甲,满脸横肉,一脸阴鹫气的岭南武将,笑声更是狂妄放肆。
“混蛋——”骁骑营中的李长征骤然大怒,催马冲出。可是被一杆马槊拦住,“冷静!违令者!斩——”说话的人是白项城。李长征是骁骑营中公认的脾气暴戾、凶悍的一个人,骁骑营众人都不敢惹他,可是在骁骑营中他同样怕两个人,一个人是姬轻尘,一个人就是白项城。现在白项城阻止他,还以军法压他,他不敢造次,只能狠狠瞪着白智权身边的岭南武将,眼里快要喷出火了。
“白大人跟诸位将军真是这么认为的吗?”姬轻尘倒是不生气,目光紧紧的盯着白智权问道,“认为本皇子的骁骑营不堪一战?”
“难道九殿下以为他们可堪一战呼?”白智权大笑道,他的笑声放肆,又充满了藐视,笑声异常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