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朕看着苗温娇将开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当时心如刀绞,可朕无法阻拦,接管了江山,就得背负上责任,如今朝中分为两派,父皇留下的江山过于破碎,一团乱麻,很难梳理开,这个时候,她的到来并非好事,有试过将她送出宫,待局势稳定,她若想来再接,奈何朕不想,有她在身边,朕现更有自信对抗那些jian臣贼子,可又不能对她太好,此女头脑过于简单,秉xg善良,如果搁置后宫,定成为各路妃嫔的眼中钉……”
“今日朕万念俱灰,盛怒之下,朕打了她,博文说朕有狂躁症,可十年都未作,一直将脾气控制得很好,奈何每次一见她对别人好,口里念着别的男人,就好似要疯,哪怕是女人,看着她对皇后好都想杀人,这一刻朕明白了,自己的心眼确实比针眼还小,以前她的眼里只有朕,记得有一次,她捡了只兔子回家,看她天天对着那兔子有说有笑,于是朕就把兔子给烤了,当然这事她一直不知道……”
“今日,朕现自己又在慢慢的陷入,而她却将皇后送上了龙床,朕很气愤,不明白她为何总是想把朕推给别的女人,由此可看出,她的心里从未有朕,于是决定和皇后同房,奈何依旧力不从心,十年里,一直是博文代替朕侍寝,他说xg由心生,心里不想,那么就做不下去,最终还是他来代替……”
“今日,生了很多事,段云涛企图造反,哼,还真把朕当三岁小孩了?任由他玩弄于掌?他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等时机成熟,朕第一个办他,苗树明看似忠心耿耿,却也是野心勃勃,朕同样不会让他好过,那个笨女人说朕不了解她,可她有了解过朕吗?只知道硬碰硬,所以今日在定华门朕奚落了她一番,不过本来就是,水xg杨花不说,还成天妄想嫁给公孙离炎做皇后,就她那点本事,还做皇后,亏她能想……”
挽香合上册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帘子外,苗温娇知道册子放在了玉枕下,那么说她一定看过,怪不得突然那么反常,他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记录呢?
抿唇笑笑,开始翻看到误会解开的一篇。
“今日,朕心情畅快,终于扳倒了这些jian臣,往后看有谁还敢违逆,褚邦国告知朕,那女人从未成过亲,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事换做是公孙离炎,他会不会不追查就会相信?忽然觉得自己过于疑神疑鬼,或许也是因为这些,她才离朕越来越远吧?怪只怪曾经她对朕太好,好到不允许有一丝污点,但这有错吗?朕自身也没有对别的人好不是吗?甚至连亲生母亲也没有她在朕心目中的地位高,那她就应该以同样的方式回报,朕从未对着她说爱别人,而她却总是把元玉锦和公孙离炎挂在嘴边,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因为别的男人来责怪朕!”
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翻到玉锦死去的那一章。
“今天,她气冲冲的跑到朕面前,一巴掌打下,当时朕懵了,也吓了一跳,不管过多久,不管朕在外人面前多威风,始终心里还是惧怕她的,可也不能打脸吧?最起码也要关上门吧?实在可恶,当听说元玉锦死了时,朕呆了一下,怎么死了呢?一直没时间去管他的事,朝中的事,丁点不可马虎,否则就是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本想等稳定后找孙仲余为其好好治疗,后送出宫,这是朕欠他的,自然,也可以断了那个女人的念想,结果弄巧成拙,当初无非就是想用他来挽留住那个女人,没挽留住不说,还搭上一条命,看来她如今都恨不得朕早死早生了吧……”
抿唇无奈的叹气,后翻到后面几章。
“今日,朕一个人躺在叙衍殿第二天了,没有人来探望,进来的每个人都戴着面纱,仿佛都害怕被朕传染,心里极为难受,所以将她们全部赶出,或许是赌气吧?即然她想让朕死,朕就死给她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朕病情好转了,她每日每日不眠不休的照顾,让朕恍然大悟,虽说一直以来都想尽办法保护她,可到头来却浑身是伤,这个女人,永远把她在乎的人全都放在了第一位,为了母后,她可以揽下罪名,若不是朕吩咐了那些侍卫,那双腿唯恐已经无法行走,母后一直待她不好,可她都去保护对方,而朕却在不断的伤害她,所以朕决定放她走,而这本册子,朕决定永远带在身边,它丢了,她也就丢了!”
挽香合上册子,心里百感jiao集,掀开帘子道:“仁福,你把这个送还给皇上,然后再回来吧!”
仁福接过册子,很是疑惑,但也没多问,快原路返回。
洛儿,等姐姐想明白了,一定回来找你,一定回来的。
一直就觉得这人心眼小,现在看来,不是小,而是小到了可怕的地步,狂躁症,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怎么会有狂躁症呢?难道是那次摔落悬崖时导致的吗?
“仁福!你怎么回来了?”
站在宫门口目送的蒋博文见仁福匆忙跑来,甚至递上一本册子就疑惑的接过。
“jiao……jiao给皇上,谢谢了!”说完又转身就跑。
蒋博文抓抓侧脑,打开册子,看了许久,仿佛明白了什么,失忆症,只针对一个人,莫不是脑部有淤血还没散开?明明都全数散开了的吧?
御yao房。
“师傅,你看!”
孙仲余正面无表情的饮酒,失败了,不过还好,帝月国保住了,可这不对,那个女人走了,谁来生下一个一统天下的皇子?莫不是皇上还会娶?
看了一会摇头道:“就是强制xg要去忘记一个人导致的,可能脑部还有淤血没有清除,你自己拿银针再去给他扎几针,把淤血散开就好了,哎!”
难道是自己算错了?
蒋博文明了的点头,同样心情沉重,走了呢,那我们……下一世还能在一起吗?
为了你,我放弃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算了,已经尽力了,就这样吧。
三年后。
“白永玺,你给我出来!”
帝都城内,大雪纷飞,秋去冬来,寒风瑟瑟,却也是一番美景,瓦片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空中还不断下着鹅毛大雪。
街道上鲜少人行走,云府内,一位穿着小棉袄的女人拿着一个沾满米田共的尿布走进书房,后扔到了地上:“你儿子又拉屎了,弄得阿焉浑身都是,你是怎么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