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俯身上前,右手托住穆嘉言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趁穆嘉言错愕之时,火舌长驱直入,滑过贝齿,又勾上粉舌,辗转反侧,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霸道不带一丝情欲的亲吻,在结束的时候作为惩罚满怀愤怒地咬破了她的嘴唇。
蒋星泽松开手,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小树林,再没有说一句话,留下她在原地。
穆嘉言整个人忽然没有了支撑,身体靠着一旁的树干慢慢滑了下去,低头苦笑,她不敢看蒋星泽离开的背影,他这样的人也会如此失态,大概是真的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她的行为在蒋星泽看来似乎是在讨好他,蒋星泽他,是在心痛吧。
她伸手摸了摸发痛的嘴唇,拂去了上面的血迹,此刻的穆嘉言不想回宿舍,怕她们三个鬼灵精发现自己的异常,况且她也没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脑袋一团乱麻,心揪得紧紧地,嗓子堵得慌,无法正常呼吸。
穆嘉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等到门禁的时候再回去吧,她心想。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满是情侣甜蜜的地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这里。
一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停下脚步才发现来到超市附近,于是抬腿走了进去,琳琅满目的货架没能吸引到她,闲逛到一处,看到架子上陈列的一排啤酒,她蠢蠢欲动。
借酒浇愁?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买了几罐啤酒,提着装酒的袋子来到教学楼,周末的教室学习的同学不多,她找了一间没有人的空闲教室,没有开灯,借着楼道的灯光和窗外的月光摸索着走到角落最后一排,把袋子往课桌上一放,坐下来拿出啤酒一一打开,大口大口的感受酒精的美好。
穆嘉言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怎样,她即使非常难过的时候也没有放纵过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一罐罐喝下去,反而不觉得有多美好,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难过,不曾有过的思绪齐齐奔涌而出,占据着她的心房,让她无法喘息。
她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肩膀微微颤抖着,只听得空荡荡的教室里传来一声声微弱压抑的抽泣,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
暴风哭泣过后,穆嘉言心情似乎有所好转,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收拾了空啤酒罐就踱步离开教室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她们三个已经睡下了,给她留了门,穆嘉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刚才回来的路上脑袋晕晕的,她想可能是酒精起作用了吧,让她直发困。
第二天一大早,穆嘉言被寝室的喧闹声吵醒,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冲她们无奈的喊道,“咱们宿舍什么时候变成动物园了。”
话音刚落,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陌生,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厚重的鼻音,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有撕裂的痛感。
小灰灰吃惊的望着床上的穆嘉言,“嘉言,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美点点头,“嗯,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发烧了?”
穆嘉言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烫,身体也软软的,没有力气。
“给,你量一下。”瑜爷伸手递给她体温计。
穆嘉言躺在床上看着她们洗漱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37。5c,朝她们说道,“我就不去教室了,你们帮我请假吧。”
小灰灰担心地说,“嗯,要不要我们先带你去看病,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白了一眼,“可以的,我又不是腿瘸了不能走路,你们快去上课吧。”说完摆了摆手,躺倒在床上。
小灰灰她们临走时又说道,“嗯,那有事打电话,要不你跟蒋星泽说一下,让他逃会课带你去看病。”
穆嘉言用被子蒙住脑袋,闷声说道,“知道了,你们快迟到了,大婶们。”
小灰灰她们上课走后,穆嘉言又昏睡了过去,提醒自己,一会儿起床就去校医院看病挂液。
一觉醒来快中午了,穆嘉言又量了一次体温,温度没有下降反而上升,她觉得不能再拖了,万一烧坏脑子就完蛋了。
握着梯子慢慢爬了下来,活动过后又出了一身汗,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穆嘉言随意套上了件衣服,下了楼往校医院走去。
今天是个晴天,中午极热,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太阳灼热的刺眼,她一出宿舍楼便觉得晃眼,拿手臂适当遮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