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棉踌躇之际,一道清亮的女音在身后响起。
“哟!这就是城南你的新媳妇吧?”
周棉迅速抽回手。
“王婶!”顾城南声音平稳,似乎刚刚的牵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王婶好!”周棉对她甜甜一笑。
于秋菊笑容灿烂,“这闺女长得跟朵花似的,怪不得你小子那么喜欢,出门都要牵着!怎么的,在村里还能丢了去?”
周棉分明是个不那么保守的人,可在这个时代,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
顾城南无奈,“王婶,你行行好,就饶了我们吧。”
“真不禁逗!这么俊的媳妇,你小子办酒那天,可得多喝几杯。”
顾城南自然是连连称是。
王婶又调侃了这两人一通,等她离开,两人都松了口气。
“王婶是大队长媳妇,她人很好,帮了我们很多。”顾城南给她介绍。
周棉早听出来了,也确定这个王婶肯定不一般,顾城南对其他人的打趣,可不会是这种表现。
只有对尊敬的长辈,他才会这么既无奈又听话。
去李叔家借了碾槽,两人加快速度走回家。
周棉拿出一比一配制的白僵蚕跟秦艽,慢慢磨成粉,再用灵泉水调配好,等顾城南洗完脸,再给他敷到伤痕处。
就是这味道,确实不咋好闻。
吴小草亲眼看着她取原料磨粉,又差点被白僵蚕吓到,这会儿看着她涂药就有些忐忑,
“棉棉,这真能祛疤?”
“妈你放心,我是从一本古籍里找到的方子,绝对有效。”至少灵泉水可是验证过有效果的。
周棉决定这几天把他们喝的水也换成灵泉水。
吴小草抹了抹眼角,“那就太好了。”
这几个月,她眼睁睁看着优秀的儿子退伍,因外貌被人们嫌弃、害怕,被头疼折磨得没个人样。
周棉要真能治好那道伤疤,她儿子是不是也能恢复些生气?
“妈!”顾城南颇为无奈,“怎么又哭上了?”
“男人身上有疤很正常!以前是我没想通,以后我不会再让您难过。”
“怪我眼窝子太浅。”她笑笑,“妈信你,我还等着,你和棉棉再给我生两个孙子呢!”
周棉有些心虚,这怎么就又说到孙子上了?
还有,顾城南这话,明里是安慰他妈,怎么听着就不像是信她的药能去疤痕呢?
饶是知道他可能只是怕期望落空,周棉也不开心。
一个人郁闷地拿着碾槽去院里清洗,马春霞捂着鼻子离她半米远。
“三弟媳妇,你这是弄了啥,咋这么臭?”
“去疤痕的药!”周棉没好气。
“哈哈哈!”马春霞竟大笑起来,“三弟媳妇,你不是被骗了吧?三弟可是在军队顶级医院看过,这疤不可能祛!”
接连被否定,周棉怒了,“都没试过,你凭什么觉得不行?”
“人家最牛的医生都发话了,你难道比人家还牛?”
“西医是不行,中医可没说不行!”
马春霞眼中透出不屑,“三弟媳妇,你还真以为就凭你那几条虫子就能祛疤成功?三弟不过是不想扫你兴致,才由得你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