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东家,你怎么了?东家,你倒是快醒醒啊,东家。”仓央纳木的叫声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留喘息的在我的耳边响起,吵得我昏昏欲睡的眼睛又睁开了。
她见我睁开了眼睛,放心一样的长长出口气,道:“你可算是醒来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你的叫声太恐怖了。”
“是吗!”我一面说着,一面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经过,等我想到了面目狰狞的骷髅头骨后急切的我问她:“你难道没有看见刚才这里有个骷髅头骨?”
“骷髅头骨,什么样的?没有啊。”仓央纳木话间摸摸我的额头,道:“你没有发烧啊,怎么会说胡话。”
“我怎么说胡话了,刚才明明有个骷髅头骨在这的,就在你的上方。你真的没有看见?”
“没有啊!”
“我眼花了?”我疑惑的自己想着。“不可能啊,刚才我明明看见来的。在她的眼里怎么就没有呢。还是说她没有看见。”等我略微合计了一下后问仓央纳木:“你是听见我的惊叫声后醒来的还是早就醒了?”
“你的惊叫声啊,怎么了?”
“那就对了,你没有看见。刚才真的我看见了一颗异常妖艳的骷髅头骨就在我的面前,就和我面对面,吓死我了。”说这话间,我发现少了两个人,怪不得这里有些冷清。便问:“上海佬和小甘肃呢?他们怎么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啊!”仓央纳木喃喃的回答着。“我还是被你的惊叫声吓醒的。”
“是吗,那就出怪事了。他们会干什么去?”我大声喊叫了他们几声,没有回答后背上了背包,手里拿上上海佬留在原地的机关枪,对仓央纳木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弄不好出事了。”
“会出什么事呢?”仓央纳木手里拿上她的藏刀,跟在我的后面。
我说,你看看,他们两个人的背包都没拿,一定是出什么急事了,不然不会走的那么急,连我们也不喊一声。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仓央纳木学着我,也背上了一个背包,并振振有词道:“我也背一个吧,里面的食物和绳索万一我们用的到怎么办?”
仓央纳木毕竟是女士,我见她背上后很吃力,就有些心疼的道:“你就别背了,我这一个就够了。”
她这个人还爱犟,非不,她说,吃的和用品我们都不能少。还是背着吧。说罢的她就要起身走,被我一把扯住说,来,我们整理一下吧。吃的和轻松点的比如罐头压缩饼干之类的,你背着。信号弹和弹药啊绳索之类的照明灯这些用品,我来背,这样你就能轻松一些,也不至于会拖我的后腿。
“你是怕我拖后腿吗?”仓央纳木一面打开包,整理着,一面问我。
我说当然了,“你要是拖了后腿,那可是要命的。”
“我知道。”仓央纳木应允着,边把背包背上。边和我一前一后向外面走去。
我们前脚跨出山洞,后脚顺着山间半腰处就传来小甘肃手枪的响声。我说一声快,这是小甘肃的手枪声,他可能遇到麻烦了,况且他的子弹也没有几发了。
仓央纳木嗯着,脚步如飞跟着我,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到处都是杂草滋生的山间。
天上现在已是没了月光,只剩下乌云密布的遮满了整个天空。山间的夜风吹来,不由人自己的控制,浑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远处的山上,到处起着鬼火,鬼火一团团,一簌簌,随着夜风忽明忽暗的似乎要吞噬掉我们几个人一样。可现在的我们,已是四分五裂,又不聚集在一起,更加易受挫折。
我和仓央纳木不敢停留,一会上山,一会下山的,一会跑,一会缓走,心急火燎的朝着小甘肃开枪的方向靠近去。丝毫不敢有耽误。等我们到了应该是枪声响起的方向时,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我扯开嗓门大声喊着小甘肃,上海佬。小甘肃,上海佬。
只有声音异常嘹亮的传播在整个山谷间,一阵一阵的,还有回音空旷的传播在其间。至于别的,连个鸟叫都没有。
“你说他们能去哪儿呢?”我问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摇摇头。她摇完头,也亮开嗓门喊起来。她喊罢的回声,悠扬的在寂静的山谷间来回传播,就好像在这个空寂的山谷间,我们两个人是噪音的制造者。
仓央纳木见喊也没有用,也只好放弃的不再喊了,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没有好主意,只含糊其辞的说:“再找找吧。”
我们两人一面喊,一面寻找,希望能从这片区域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可是,尽管我们再如何的努力寻找,也是没能发现线索。
“他们二人难道飞了不成?”一点线索都没有。仓央纳木已然不耐烦了,她的语气生硬,似乎在抱怨我这个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