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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无去（第1页）

翠屏山下，西寺前，重游故地。

弱冠少年，沧桑汉子，天涯沦落。

法相庄严，千年古刹，话从染血中秋。

十载，岁月如歌，缘法轮转依旧。

始拜恩师，广交友朋，平定山水阁忧。

假虢北铁，展武怀德，九鼎争峰。

间伏中霄，对酒卯，乱世复断离愁。

现如今，笑谈因果，何论神魔。

——永遇乐·会明增师

山门清幽，门外石阶上连一片枯叶也无，打扫得十分干净。让叶晨免心中一震，莫非，明增大师天通方便，居然又知道了自己今要敬香？

叶晨和明增大师着特殊交，本必通报。正好阶下名扫地僧，僧袍颜尚新，头上六清净异常。叶晨知何因便止李瀚，向那扫地僧见礼，想烦劳通禀一声。

叶晨上前合十，恭敬说到：“位师傅，等特拜会明增师傅，知可否”话说完，叶晨楞在原地，位师傅，居然与王远长了十分相像！

那师傅抬看了叶晨，一手扶扫把，一手合十礼：“贫僧义岩，施主理，师祖就在寺中，两位请便，贫僧地，扫完。”

就奇了，义岩师傅连说话声音，都与王远十分相像。大家以礼相待，对方也说得明白，叶晨也并难，恭敬作礼，领着李瀚登阶入寺。身，那扫把哗哗声，照此扫法，门口片青石地面，岂净道理。

前往方丈半路上，叶晨问李瀚，可曾见过门口那位义岩师傅。李瀚摇摇头，并未多说什。看那僧外表，僧衣新，头上也剃得干净，又义字辈，决计刚刚出家久。再辩样貌和声音，除了王远，他会谁。

一时间，两件事叶晨也想通。王远难道因生大起大落，竟然看破凡尘悟了？说到大起大落，叶崇案被牵连许许多官员，哪个大起大落。再说了，自己历起落，可一点儿也比王远少。

第个明白，大嫂对杀夫仇处置态度。叶晨攻入弘远，王远成了阶下囚，叶晨本可以随意处置。因刘氏乃李永孝妻，叶晨便征询了刘氏意见。此时刘氏，自然也知道叶晨李永孝结义兄弟。刘氏并自居女流而放弃处置王远权利，非但接受了叶晨意见征询，更做出了十分肯定复。知算算妇仁，刘氏表态，让叶晨必执着于仇恨。叶晨本在纠结要要让王远去得那痛快，许受了刘氏影响，叶晨似乎获得了释然，又似乎并无所得。许贺亦君，也能理解叶晨抉择。方才叶晨替王远担心，怕李瀚突然暴起，自己及阻止。但事实，李瀚从杀父仇面前走过，也如路一般。

总，叶晨确遵从了刘氏意见，放了王远。&xeoo知何机缘，厮跑西寺出家了。

转到了当年叶崇教训龙尉那进院子，明增立在阶上，慈眉善目，松风鹤骨。和上次一样，案上放了两副茶盏，壶嘴处尚热气往外冒出。叶晨在阶下站定，拜了六拜，前三拜替叶怪拜，三拜自己，让旁边年轻很尴尬。

李瀚许知道，义岩与自己杀父仇，但明增肯定知道，寺里每一个僧历，如义岩一样特例，就更理由知道了。李瀚在场况下，叶晨当然会提出疑问，明增那爱说话，让叶晨瞬间找到了朋友感觉。

十年前那个平静中秋，叶晨和孔信到了西寺，寺中当夜就派了明光前往弘远。一震了王远，防止其一错再错，安顿了李府。家里孩子，只道父亲因公殉职，甚至知道父亲被所杀。

今，得明增亲口解惑，叶晨得佩西寺“明”字辈些僧智慧。本出家打诳语，实应破戒，但从结果看，事无绝对。明光处置可能并“圆”，但然最接近圆存在。刘氏也很配合对孩子们撒了谎，&xeoo真正保全了孩子。若所都对孩子以实相告，娃心理出问题好说，若恶果现前，又种恶种于心，终又复收恶果，正所谓冤冤相报。

明光处置，对错并无定论，但叶晨未在西寺子，断论证了其合理。往昔叶晨于中霄光华寺闻法，知般若五。于西寺翻阅典时现，般若实、三、五、六分，比起先前五种般若，又多出个“方便般若”。明光大师处理方式，恰方便般若慧，也间接实现了，王远再继续对李永孝兄弟家眷进行打击事实。试想，若李瀚整想着找王远报仇，又势单力孤，结果大概率仇报了，要赔上自己命，甚至会牵连很多本毫无相干。再往看，王远皈依门下，也正受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影响，打打杀杀嗔恚种坏灭，看破、放下定慧种萌芽，缘何美事。

此番入寺前，叶晨本想着能与明增论法，以证所学所悟。待真见了明增，便知此相虚妄。叶晨入寺，明增又给了武功典籍，叶晨统统谢而受。故，明增又从阁取出《圆觉》一部，叶晨受而读。

起初，觉得中阐述“无明”甚妙，才读至“本起因地”便一可收拾。巧得，寺中亦大德修读所注释和心要副本，叶晨得了方便，肯懈怠。一遍堪堪读完，只觉文辞华绝，叙义深邃，爱释卷，复又读。如此数遍，似得其妙，某僧早课一过，叶晨也出现在寺门外，与王远一样，于山门前打扫起落叶。自那起，便再无中断。

时，天渐寒，落叶少，但两个家伙，&xeoo依旧自扫。一僧一俗，互无言语，互相扰，&xeoo又互乐于此。明增看了只作未见，心中&xeoo明白，于无上正觉颇灵感，扫地便他们方便，更去打扰。李瀚则完全同，索问叶晨否打算出家，叶晨做出了明确否定，然继续扫该扫地，看想看书，思考该思考问题。

此末章，记其名称，只因一名足涵盖其内容，故用了五个名字，足见其高深。一，叶晨扫地归，近几似沉浸于中“奢摩他”像，明增劝其可执着贪爱，只听。正入定间，寺门口进一个龙尉，规规矩矩拜见了明增，又往叶晨客宿所在寻。

叶晨那张脸，大西哪个龙尉识，想此龙尉对叶晨仰慕久，待进了客宿，便朗声拜见。名号报了，叶晨但记下，差点吓得三魂聚、七魄飞散。若换了以前，叶晨跳起至少得怒骂几句，现在修行少所悟，心平和许多，只当小渡一劫，心中反而安慰。

既然大远传话，叶晨觉识动，便知西寺，怕呆了多久了。“一切诸行无常”乃三法印一，随着每读书和思考，叶晨似乎正逐渐明白其道理。无论叶晨多想留在某个地方，无论叶晨多留恋某一事物，无论叶晨多想过平静子，终镜花水月，求而得，得而得幻。

问明了龙尉所传何事，叶晨从座而起，便开始收拾东西。到一盏茶时间，便收拾停当，得了明增大师肯，又往阁借了几册抄本文，便与龙尉行。至于李瀚，则被叫上，顺路带弘远。叶晨脸照拂，年轻要寻个些历练差事，又何难。

在弘远别了李瀚，折而东行。如今大西统了天下，出卯只需一路往东，走原容国官道，至庆都向南，便可至北霄。叶晨一路走，一路看，凡民生所起，皆欣慰。虞喆果然一套，虞昊传下大好局面，到了他手里，得到了更加亮挥。

新政推行得很顺利，其中很很重要一点，国家可以用极低税收标准，给民足够恢复时间。而税收标准可以定得很低，与大西相邻环境又着很大关系。天龙西面和南面临海，在航海属于验而技术时代，海洋意义，无非盐和海产，再者，就屏障。天龙东面和北面，无尽山，几百年战争，除了避难百姓，谁又愿意放弃相对稳定农牧生活，而去山野和野兽争地盘，像曾在甄国北山遇到阿花和阿山那样。

北方寒冷，似乎让叶晨想儿什。今年冬天算好，去年冬天可冷到夸张了，就算常年定居北方百姓，也几乎从未遇到过如此寒冷冬天。许正那个异常寒冷冬天，北地带了新旅。

据身边名龙尉所说，那些被带到中霄，头灰，头褐，棕睛，鼻梁很高，毛卷而浓密，说着听懂言语。

整个大西，都见过样，就连万言斋也完全相关记载。虞喆特地传旨让叶晨返中霄，许对自中土叶晨，抱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