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时做了个梦,梦里他似乎失足掉进了深不可见的海里,他奋力挥动双手双脚,拼命的想向上游去,可窒息感依然如影随形。
他猛的睁开眼睛,喘了两口气,这时才现导致呼吸不畅的原因是一只手正捂着自己的口鼻。
沈怀时无奈的把祁安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始作俑者祁安梦中似乎察觉到了沈怀时攥着他的手腕,还十分不耐的蹙了蹙眉头,不过没醒。
沈怀时撑着胳膊想坐起来,这才看见祁安一条腿还横在自己小腹上。
短款睡裤由于主人睡觉的不安分已经卷到了大腿根,笔直修长的大腿白的晃眼。
沈怀时敛着眉,用因为常年拿着手术刀而生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上面前那一片莹白,触手的肌肤紧实细腻又柔软,如同最娇嫩的花瓣,让人不忍用力,可内心深处又无法抑制有点想在上面印上不一样的颜色。
“唔……”可能是有点痒,祁安睡梦中无意识轻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怀时,大腿也从他小腹上往下滑了几分。
沈怀时身子一僵,眼神有些不自在,瞥了一眼旁边还在睡觉的祁安,小心翼翼起身,悄声走出了卧室。
“我很久没在副本世界里睡得这么舒服了。”苏洛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昨天梦见自己去举重,然后被压了,好沉……”祁安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就你这小身板还举重呢。”江钰调侃他。
没过多久,大家都醒了,等到洗漱过后,又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就打算去教室。
祁安上午的课是表演课,非常巧,和秦言还有江钰一起,而且地点就是在昨天的礼堂里面。
“看来表演课也是大课。”祁安看着熟悉的走廊,这次在秦言的确认下,特地去看了看那块展板。
果然如秦言所说,那两张照片无论是人物还是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时间却差了几十年。
祁安垂眸敛去眼中神色,继续往礼堂内部走去。
等到踏入光亮的礼堂后,他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只见礼堂内部和昨天相比已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天来的时候舞台在最前方,观众席也是分为上下两层的。
但今天一看,舞台已经从正前方移到了礼堂最中心的位置,而观众席则是呈现阶梯式,一圈圈围绕在舞台周围,也就是整个礼堂内部变成了圆形剧场。
江钰同样惊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从昨天开始其实一直有种来到大学的感觉,今天才知道这就是副本世界。”
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能一夜之间,改变一座这么大的礼堂的格局呢?也就是副本里这种神秘力量能做到。
三个人没敢离舞台太近,但也没太远,找了位于中部的位置坐下。
这节表演课可以说是撞到祁安擅长的领域了,所以从还没上课开始他就一直期待着有没有什么表现机会,让他能再多得点生存时长,如果是道具就更好了。
又等了有五六分钟,一位头斑白的老师踏着铃声从隐秘的通道走到了中间的圆形舞台上。
老教师看起来约摸五十多岁,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却格外清明,看起来神采奕奕,此刻正一边踱步,一边打量着神色各异的各位学生。
半晌,老师笑了笑,开口的声音浑厚有力,“我叫张续,第一节课,大家难免紧张,我们来了玩一个小游戏放松一下吧。”
“这么说感觉我更紧张了。”江钰小声吐槽。
祁安本想附和他,一想起第一节课的教训,又默默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