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排球赛打了很久,两人势均力敌,七桃站在沈妤声身边,她下意识看向沈妤声,让两届影帝同时选择的人,让两个在娱乐圈地位颇高的男人为之对峙的人,她站在风口,夕阳光线漫过她的肩膀,在发丝上萦绕一圈光晕,她的侧脸宁和安静,五官清晰大气,眼神总是淡淡。
不了解她的人会被网上的传闻误导,但尤兮洛一直的评价是——沈妤声是个很好的人。
所以她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陆时霖最后一个球邬寺誉没接到,胜负已分,两人皮肤上蒙着一层薄汗,陆时霖单手脱掉外面t恤,里面是黑色背心,他皮肤白,肩膀上暗红色伤口明显。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伤口上齿痕犹在,显而易见,是被人咬伤的。
邬寺誉的眼睛也落在他肩膀上,眉头微动,不知为何,他有一个预感,这个伤口,是沈妤声的“杰作”。
陆时霖想表达什么?
晚上他们被转移到现代化一点的城区,分房间时,已经组成队的嘉宾会得到一个套间,但摄像机会整晚跟拍,不会有意外发生。
邬寺誉很有教养,他怕沈妤声尴尬,所以决定自己在外面等一会儿,等到沈妤声洗漱完成再进房间。
夜风习习,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天空中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他在出房间时碰到陆时霖,走廊狭小,木质镂空地板承载两人重量发出“吱呀”声响。
两人擦肩走过,陆时霖狠狠擦过他的左肩。
他不在意,对于他而言,这只是小孩子的玩闹,无足轻重。
在庭院中,他碰到温千铃。
-
沈妤声检查好房门,然后进浴室,很简陋的设备,不存在什么干湿分离,而且很冷。但她今天淋了雨,不得不洗。
脱掉衣服,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手下意识的放到胸腔处淡淡疤痕,很长且狰狞的疤,依稀可见。
和身上其他地方细嫩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淋浴出水很怪,水流忽小忽大,她洗完澡,浑身透着冷,用带来的浴巾裹住身体,低头系干发帽的时候,听见外面有门锁晃动的声响。
她以为是邬寺誉提前没有告知的回来了,所以很快擦干身上水渍换上睡裙,走出浴室时解开干发帽,头发上的水滴在地板。
她准备去卧室拿吹风机,灯忽然全部灭掉,她被人从身后抱住。空气中弥漫冷杉香气。
“陆时霖?”
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男人略硬的短发弄得发痒,她不禁瑟缩下巴。
她被抱着,向后退,她的手无措的摸索着周围一切能碰到的摆设,最后停住,她手摸到门。
这里离摄像头最远。
低声说话的话根本不会被收进去。
她身上拢着的薄毯已经掉落在地上,锁骨处微凉,她摸到久违的触感。
是茉韵,那晚她遗落在珑裔港苑的蓝宝石项链。
“这个落下了,我来还给你。”
漆黑中,陆时霖的声音低沉,格外有质感。
“还有,我肩膀上伤口快愈合了,你要不要再加深一下?”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