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站起身来到地图前看了片刻,用手指着一处用红色圈着的地点,“五阿哥,这里便是缅甸的王庭,看来这骑兵是要去保护王庭的。”
永琪瞥了眼墙上的地图说道:“我看还是由我来带领一队骑兵围堵缅甸军。”
“还是由我来带兵去将这队骑兵全部歼灭,五阿哥你带着主力部队从侧翼围堵,彻底将他们消灭在这个山谷中!”绝不能让这队骑兵到达王庭,一旦与他们的主力会合再想歼灭他们必定要多费些兵力,所以必须尽快将他们围截住。再则这个五阿哥又没有经实战经验,若是让他带先锋追剿敌人出了差错,可就遗误了战机。
“好,就依富察大人的!”五阿哥站起身笑着说道,俨然一副兄弟情深,他忍了这个福康安三个月了,他足足伪装了三个月久,再继续下去他真就快被憋疯了。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出出这口恶气,他就知道他不会用他带兵围剿。
福康安被除掉,他又凯旋而归手握重兵,再加上永琰的里外配合,皇位必定唾手可得。想想当初永琰说要同他连手时他还感到有些奇怪,直到他拿出了令妃的遗言他才相信永琰是诚心想要与他联手报仇的。
福康安对上五阿哥那一脸的笑容时浑身不由打了个冷战,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笑,就是看的再多还是觉得阴森可怖,“五阿哥,那我们即刻动身吧,尽快将缅甸军队歼灭,我们也好回朝!”在连疆得不到京里的消息,他是越来越担心永琏,他为人太过善良由其是对于兄弟手足,往往是无法下杀手,可是那个永琰着实让他担忧不已,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来到帐外迅速集结军队,兵分两路福康安带着一列骑兵迅速朝着深谷进发;五阿哥则带着主力紧随其后,可是他却故意放慢行军的速度,要拼命就先让福康安去,他只要左手渔翁之利便可。
“振威!”永琪将自己的心腹叫到身边,小声说道:“一会你带悄悄带几个人跟上,看看那个福康安死没死,若是活着就……”永琪哥用手做了个杀的动作,“切忌要暗中下手,不要让人发现!”
“臣明白,请荣亲王放心,保准做的让人看不出来!”徐振威眼中闪现出阴狠之色,随后退到队伍的最后带着几个人从小路追赶福康安等人。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远离大队人马之时,已有被人给盯上了。
福康安带着骑兵快速追赶上了缅甸骑兵,并在距离深谷不远的地方激战了起来,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缅甸兵的数量如此之多,双方激战了一个多时辰死伤大半仍未决出胜负。
看着遍地的尸体,福康安焦急地看向五阿哥应该出现的方向,可是为何过了这么久他还没带着主力赶来支援他?莫不是他们遇到了埋伏?没有时间思考更多,身负多处伤的他握紧手中的长剑,砍杀在缅甸兵之中。
“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五阿哥让咱们来看着点,再这样下去这小子还真何不准把缅甸兵给歼灭了。”徐振威眨巴着三角眼躲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冷冷地说着。
“大人,我们下面怎么办?要不要动手?”站在徐振威身边的兵卒询问道。
“等等,不是还剩几个缅甸骑兵吗?等再死一半的我们再出去帮忙!对了弓箭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这可是上次从咱们死的士兵身上拔下来的弩箭绝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徐振威眯紧双眼看向不远处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福康安,唇角扬起狠决之色,低喝道:“放箭!”随即数只弓弩一触即发,如闪电般急射而出。
“将军小心!”在福康安身边的副将薛峰见从密林中突的急射出数只弓弩,来不急做过多的思考便扑到了福康安的身前,接着便听到“扑、扑、扑……”箭射入肉中的声音,随即血腥味弥漫而开,薛峰的身体一歪便向下栽倒!
“薛峰!”福康安大惊失色,伸手接住倾倒的身体,悲愤地大吼着,“兄弟,你不能死!”抬起猩红的双眼直视着弓弩射出的地方,“果然让他猜着了,他就觉得这荣亲王有些古怪!”
“妈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接着给我射,我就不信射不死他!”徐振威低骂道。
福康安手里紧紧抱着薛峰的尸体悲愤不已之时,又有数只弓弩从密林的深处射出,抓起地上的剑挡开急射而来的箭,然而箭身的又急又密,随着一阵巨痛一根箭深深地射进了福康安的胸口。
身体颤巍巍地晃动了几下,用手中的长剑拄在地上勉强地维持不倒下,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密林,唇角露出一丝轻笑然那笑一闪而逝,接着便栽倒在了地上。
“哈哈,看你还死不死,走兄弟们该轮到咱们出场了!”徐振威带着他的人马冲出密林将剩下的几名缅甸骑砍杀,随即来到福康安的面前,用脚将人踢翻过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福康安啊、福康安,你没想到会死在我的手上吧,真是空有虚名就这么死了。不过正好,爷也该回王爷那里领赏了!”
“把这福康安的手下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徐振威转身看向刚刚余下的清兵低喝道。
“姓徐的,你不得好死!”士兵们破口大骂。
“那看看我们谁先死吧!”徐振威冷冷地说道。
“那就看看我们谁先死!”福康安一个鲤鱼打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长剑直逼上徐振威的脖颈,冷笑地说道。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徐振威只觉得眼前仿佛见鬼一样,这人怎么突然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