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想站起来,水面却死死的吸着她,把她往下拽着。
“你在干什么!”
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鹤氅,把自己往后扯去,脱离了水面。
愣了半晌,水淼淼盯着自己的手,上面既没有血,也没有伤口,但它疼的是那么真实。
握拳,手掌心便火辣辣的烧。
“傻了?”
手划过眼前。
水淼淼恢复思绪,一把抓住九重仇的手“方慈在里面,方慈,”
抽出自己的手,扔下水淼淼,九重仇站起身,“我知道,师父一个星期前下的令,囚方慈于刀涯最深处。”
九重仇看了眼地上愣愣的水淼淼,吞回了后半句话。
“囚多久?”
九重仇转身离去,水淼淼抬手抓住九重仇背上绑着刀的带子。
“囚多久!”
九重仇掰着水淼淼的手,水淼淼越拽越紧。
九重仇无奈的翻着白眼,松开手“你下山多少时日,他便囚多久。”
她下山多久了,她记不清,可她记得刚才脚踏水面的感觉,那不是在刀尖上行走,而是被死死按到刀上。
感觉到水淼淼还抓着自己的带子,九重仇转过头,安慰着“你放心,没听过刀涯弄出人命,不过疯倒是常见。”
水淼淼抬起头,望向九重仇,你这是在安慰我吗?这堪比凌迟。
水淼淼拽着九重仇背上的带子,将九重仇拉倒在地,自己站起身,头也不会的跑了。
水云阔外面,依旧只有三毵的身影。
水淼淼跪下,头磕到地上。
三毵茫然的睁大眼睛,伸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转告贤彦仙尊,这错是我水淼淼一人犯下的,与方慈无关,要罚请罚我一人,无论什么处罚······”
“听到了?”
茶室里,贤彦仙尊正落下一枚白子,然后看了眼举着茶杯呆住的闻人仙,拖过黑子棋罐,取出一子,落下。
扫过棋面,闻人仙捏碎手中茶杯。
“这套可是师娘亲手锻造的。”
“我会告诉娘,是你打碎的。”
“呵呵。”贤彦仙尊笑着起身“惹师娘生气是我不该,我自会前去请罪,那水淼淼?”
桌子连带着棋盘被一起掀飞,闻人仙拂袖而去。
贤彦仙尊摇摇头,看着推门进来的一乂“去戒律堂喊人按规矩办,对了,喊四孠把方慈给我弄出来。”
说真的当众挨鞭子,这滋味放眼她活过的那些年,还真没试过。
羞辱感还没有酝酿到最高,一鞭子下去,水淼淼就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水淼淼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几鞭是清醒的,反正最多不过十来鞭,晕之前,水淼淼最后的一个想法便是,褚红云真是条汉子!
“她还没有醒?”
刚从天渊峰回来的四孠回禀道:“淼淼还是高烧不退,呓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