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就急匆匆的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袁牧想见秀禾,因为袁牧的骨髓配型成功,不久就可以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了,袁牧想在手术之前再见秀禾一面,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他可能是怕再见不到秀禾了。
秀禾却像提前知道这一切一样,从从容容的收拾好了自己,面带微笑的去见袁牧了。
可是走到袁牧的病房门口,却有一个长发女孩站在那里,她好像也知道秀禾会来,好像在等秀禾,秀禾却错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一瞬间的犹豫过后。
“你就是张秀禾?”
“你是?”
“我是袁牧的女朋友。”
“你是袁牧的女朋友?”
“怎么,看着不像吗?”
“没有,只是从未听他提起过。”
刹那间,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两个人针锋相对,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秀禾,是不是你来了?”
袁牧好像听见了什么,在屋里喊着秀禾的名字。
“哎!你,你要干什么?”
秀禾想要进去,她却拦着不放。
“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还缠着袁牧。”
“这个事好像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你管的太多了。”
“谁说没有,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
“那说明你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因为我,而是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你,你说什么?居然还敢这样说。”
“为什么不敢?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你们都不能在一起,当真是因为我吗?况且我们多年未联系了。”
“可是他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从来没有忘记过。”
女孩从最初的傲娇、示威,到现在的软弱和不自信,可以看出来,也许她在袁牧身上付出的青春的所有,看见她这个样子,秀禾一边觉得可惜,一边觉得可怜。因为她深深地知道,爱如果没有用在对的人身上,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那不是可以用语言可以形容的。不管是被对方视而不见,还是假装的视而不见,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最后,收受伤的还是自己。秀禾却没有觉得得意,她觉得自己比别人也好不了多少。
“秀禾,你快点进来。”
“伍闫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让秀禾进来?”
“阿姨,您也在呢!”
“哦!来来来,秀禾,你快进来,袁牧正等你呢!”
“好,阿姨!”
秀禾说着,便从旁边挤了过去,还故意撞了伍闫一下。
“原来她叫伍闫。”
秀禾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秀禾,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袁牧弱弱的说了一句。
“那你们俩慢慢聊,我出去。”
此时袁牧的母亲,对待秀禾,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秀禾就是袁牧的救命稻草一样。也许是很久没有看见自己儿子幸福的微笑了。
“走,走,走,伍闫,我们去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