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盖上吧,我有些冷。”她是真的喝多了,阖眸说的话,也没睁眼。
“好。”他从善如流。
也一样调整着肩的高度,迁就她。
这次温印没有耷拉着脑袋,而是伸手环上他腰间,是亲昵,也是呢喃,“鱼宝宝,年关好。”
很轻声,但他还是听到。
她是喝多了,“鱼宝宝”三个字都出来了。
他也仰首靠在马车处,今日的雪有些大,来时的一个时辰,恐怕要两个时辰才能回离院了。
思绪间,怀中的人说着呓语,“不准趁我睡着亲我,做梦也不行……”
李裕:“……”
他亲都亲了,还亲了两次。
李裕低声,“那下次,我光明正大?”
她睡着了,没有再应他。
他也不恼。
这趟回侯府,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一些东西,无论是同府中的人在一处,还是两人在一处,都不一样了……
***
李裕估量得没错,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到的时候,温印还没醒。
她今日晌午喝了不少,他都在想她会不会连轴转,将年夜饭睡过去,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阿茵,到了。”他出声。
她鲜有的撒娇,“我还想睡会儿……”
“听话,回去再睡。”他轻声。
她今日起太早了,又喝了好些酒,眼下靠在他肩头很舒服,全然不想动弹,继续呢喃,“我不想走。”
马车在院外停下,一直再等,李裕温和道,“我背你,大氅披你身上,很暖和,不会冷的。”
果真,她这次没拒绝了。
李裕无奈。
大氅里带着两人的体温,他取下给她披上,她不吱声了。而后他背她下了马车,又背她回的离院。
黎妈等人远远跟着。
温印应当是很舒服,没折腾,一直安静趴在他肩上,都快至梅苑了,忽然轻声,“哥哥,我的月亮呢?”
李裕愣住,她是尚未酒醒,也应当是想温兆,梦到温兆了……
李裕在想他要怎么应声。
背上,温印又开口,只是这次带着轻微的哭腔,“我不要月亮了,你回来吧……”
李裕微怔。
她继续哽咽道,“哥哥,我不要月亮了,你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