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解甲归田,被招婿了》、交锋
崔筠出身官宦家,父亲崔元枢前汝州兵曹参军。
四年前,淮西节度使李贼起兵造反,攻占汝州,崔父被叛军所杀,年少崔筠跟着母亲匆忙逃往北边,去汴州投奔舅父窦良。
然而叛军势如破竹,继汝州失陷,汴州也很快落入敌手。
窦良女、崔筠表姐窦婴因美名在外,被李贼强纳妾。汴州被朝廷收复,李贼败退蔡州,带走了窦婴。
姐妹俩一别,便再也了对方音讯。
下带表姐好消息,崔筠自然激动得落泪。
她下意识接过丝帛泪,待闻到陌生香味才想起丝帛她。
崔筠些尴尬,抬头觑视张棹歌,如此近距离观察,才惊讶地现小将生得颇白净,面容清秀,红齿白,说小娘子也过。
想起北齐兰陵王高长恭“貌若妇”,又因张棹歌身着皮甲,崔筠一时半会儿无法从对方身体特征判断雌雄。
似乎习惯了别投过探别目光,张棹歌并在意,指挥着县镇兵将贼尸体带去悬挂在关口上,以震慑想要效仿他们。
剿匪也功劳一件,县镇兵们无欢呼雀跃,将贼尸拴在马拖着离去,卷起阵阵尘烟。
张棹歌翻身上马,又低头看了崔筠,指着她脸蛋,说:“脸上血,沾水一。”
崔筠才明白对方给她丝帛用意。
“多谢将军,只——”崔筠便收陌生丝帛,将要去,张棹歌打马上前一些,抬了抬下:“要叫‘将军’了,只一个副将。一段路,顺道送你们出关。”
县镇兵护送自然比带着伤残仆役部曲赶路要安全,崔筠顾得处理丝帛,便让部曲将伤亡者抬上另外两辆牛车,重新休整跟上县镇兵步伐。
路上,张棹歌刻意放缓了骑行度,待与崔氏牛车持平,问:“崔七娘在汝州居?”
崔筠微微诧异,对方会此一问?
转念一想,窦婴托寻她,必定会告知她身世。她父亲生前在汝州官,家业也多在汝州,任谁都会以她仍在汝州居。
难怪窦婴找到她,定料到她被接了邓州祖宅。
崔筠说:“在汝州亲故,大伯父将接了邓州安置。”
张棹歌又问:“那你阿耶阿娘葬在鲁山县?”
“先父在附近亡故,便择地而葬。母丧,让他们合葬了。”
张棹歌颇懊恼:“嗷,早知就托在鲁山县问一问了,难怪在州城那儿找了许久都打听到什用消息。就灯下黑吗?”
声俏皮又生动嚎叫完全出乎崔筠意料,也打破了她对伙危险程度亚于强盗镇兵认知,崔筠握着袖中匕手微微松开了些。
出了鲁关,张棹歌率领手下一百县镇兵城寨。
崔筠知晓了张棹歌身份,并着急从对方口中打听窦婴近况,别过,便赶往鲁山县昭平乡。
崔家在此田产、山林,一处别业,崔父生前便营了多年。
当初叛军从旁边取道去汝州城时,便到此处搜刮破坏了一番。两年间,别业过多次修缮,修复了七成建筑和园林,才再显得萧条破败。
别业外,一青年仆役领着两个僮仆伫立远眺,看到熟悉牛车出现,青年仆役小跑着上前行礼:“小娘子一路辛苦了。”
崔筠再下车时,戴上了帷帽。
她顾得那些繁文缛节,说:“找乡县里郎中伤者医治,至于幸身亡,好好安葬了,每三十石米、五端布(注),另外安顿好他们家亲眷。”
青年仆役看到死者,面戚,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