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比白秀蘭大十二岁,白秀蘭醒着的时候,总是睿智而聪慧的,所以他一直忽略了自己的小妻子,刚刚成年,还是个孩子。
过了半响,徐德成出来,军礼标准。
“督军,夫人并无大碍。”
顾钊点了点头,抬步朝医院外面走去。
这次算欠她的,以后补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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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蘭在医院躺了两日。
她断了一根肋骨,自认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顾老太太兴师动众,恨不得把白秀蘭捧进手心里好好的呵护,让她快速的好起来。
有些事看透了就十分没意思,比如这老太太对她千般的好,本意不过是儿子的祸总算是渡到媳妇身上,天大的好事。
顾老太太目光怜爱的看着白秀蘭,声音慈祥。
“好好的养着,那些杀千刀的恶人,督军不会放过他们,你且放心。”
真正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的人是顾钊,别人只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白秀蘭如今已经好些了,她这人素来喜好记仇,对顾钊的那份芥蒂就更加的深。
微笑着点头,抿了抿唇,握着顾老太太的手,眸光清澈。
“娘,我知道。”
声音柔软,像是委曲求全。
顾老太太虽然性子直,可也不坏,只是人都自私。
“这飞来横祸,过几日待你好了,娘带你去山上庙中烧香,也去去这霉气,以后就健康安平。”
白秀蘭轻笑,贤惠懂事的模样。
“一切听娘的。”
顾钊连爹娘都能舍弃,何况区区一个她呢?
当年从国外回来,单枪匹马出来闯荡,若没有那份狠劲,怎么会坐上今日位置?顾钊的做法在这个位置这个背景没错,上位者素来不会在乎别人生死,眼中只有权力!
用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命换取权利地位,多划算的买卖!
可是,他万万不该让自己在冰水中泡了大半夜。
那寒冷,刻骨铭心。
白秀蘭闭上眼睛,黑暗中深思,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手中的枪,也许她不该再继续享受安逸,如果没有打下强大的背景支撑,如何安逸?
白秀蘭在医院住了两日就被接回官邸,开车的司机换了人。白秀蘭目光看向窗外,片刻后收回。
“王烈怎么样了?”
她问得直接。
那司机楞了一下,随即连忙回答。
“夫人,王副官车祸重伤,现今在医院呢。”
王烈虽然性子冲动,可本质并不坏,经过生死与共的人,总会比别人多一份忠心。
“有无性命之忧?”
这次顾钊派给白秀蘭的副官是个老老实实的青年,性格敦厚,说话声音也是慢吞。“无,应该过几日就好了。”
白秀蘭不再问,车子穿过繁华的徽州,到达官邸。